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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似乎並不是死因,他渾身沾滿了血跡,甚至連對面703的門上都是血,動脈被割斷,脖子上有一處傷口。
有人發現了地面上有一片紙牌,還有一粒珍珠。
子弒看到了這些,加快了腳步。
敲開了柳畫橋的門。
柳畫橋淺淺鞠了個躬,“子弒先生,歡迎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那個被吊起來的傢伙,是你乾的?”子弒說著,很隨便的坐在了房間中的椅子上。
“利用一切機會殺死更多的人,不正是你所希望的麼?”
………【第十七章 拉攏者的到訪(上)】………
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世界又變成了不可見的。
黑暗中傳來了金屬的撞擊聲,幾乎微不可聞,應該是柳畫橋摘掉眼鏡的聲音。子弒身處於毫無觸感的黑暗裡,看不到柳畫橋此時的表情。
但他知道,柳畫橋能夠看見自己。
“子弒閣下,你的神色可不像以往的你呢。討厭無法看到的東西?還是討厭你看不到別人,而別人卻能看到你的感覺。”
黑暗中是柳畫橋說話聲,還有腳步聲。
聲音越來越近,子弒甚至感覺到了柳畫橋的鼻息。
“出現了未知的,無法掌控的東西,對你來說一定是一件痛苦的事。”
脖子的動脈處傳來紙張的觸感。
大概是柳畫橋殺人用的紙牌,在子弒的脖子上不斷摩挲著。開始是軟綿綿的,有些癢,後來竟出現了疼痛感。
“你知道人的血,在黑暗中是什麼顏色的麼?你一定想不到,是黑綠色的。”
柳畫橋的眼中,黑綠色的血從子弒的脖子上流淌下來。
子弒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著。突然感覺有了光,暗淡的火苗飄忽著,不能說照亮了這裡,至少讓子弒看到了柳畫橋的臉。
他依舊是那樣,微笑著,像是西方的紳士。
“蠟燭,這應該是一個歷史詞彙了吧?我在房間的附屬實驗室裡找到了這個東西,這也是我唯一能認出的東西。那裡如果有龜殼的話,興許我能算上一卦。”
柳畫橋說著,又把眼鏡戴上了。有了光亮,並不是一件對他的視覺有益的事情。子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切口深入到了血管的邊緣,並沒有把血管割破……也許只是一個手滑,自己今天就會交待在這裡。
胸中出現一股怒火,但並沒有爆發出來。子弒向來是一個很剋制自己的人。他覺得今天柳畫橋的玩笑有些開大了,或是……不想承認的,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確實出現了恐懼感。柳畫橋的微笑讓子弒感覺有些不爽,顯然他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表情。
“子弒閣下,我的老闆,今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你也只是一個人而已。”柳畫橋推了推眼鏡,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也許已經觸及到了子弒的底線……但他必須知道,自己這個老闆到底是不是一個會恐懼的人。“不過懂得恐懼並不是一個人的缺點,不懂恐懼的人才是死得最快的。”
“柳,你今天的廢話很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你竟然也能做得如此其樂融融。但我知道你想說的不只是這些。”子弒頓了頓,“不過你須記住,你並沒有另我感到任何恐懼。”
這句話的確是有能立定的理由的,至少自己的肺沒有任何反應,這說明自己的情緒波動並不大。
“好吧,閣下,談談我們的情況吧。既然我們已經被綁在了一起,那麼必須要共享,你所知的一切。”柳畫橋隔著眼鏡的目光變得凌厲。
“羅漢森身邊的人,能殺便殺了。但不要殺羅漢森,他對我來說還有別的用處。注意一個叫陳楠的女孩,其他人的話你量力而行,不要讓自己栽進去。而且還要明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