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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頭頭一腳踹在男人的下三路,然後趁他吃痛彎腰,又一拳直衝正臉,把男人按在身下暴揍,邊打還邊罵:「人渣!還敢打女人!頭哥今天就教你做人。」家暴男滿臉是血,牙都被打飛出去一顆,一條胳膊被孫頭頭掰著壓在身下,毫無招架餘地。
家暴男:「斷了斷了!救命啊!救命啊!」被家暴女在樓梯下面緩過神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手腳並用地爬上樓梯,看見男人被揍得滿地找牙,急了,突然從身後箍住孫頭頭,在孫頭頭肩膀上狠咬了一口。孫頭頭痛得渾身一抖,放開了男人,轉身揮拳就要打那個女人,卻看到女人楚楚可憐、滿頭是血地怯怯指著地上的男人說:「他是我弟弟!」
任天真:「……以上。」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考官乙肯定地點了點頭。
醫生已經幫家暴男把骨折的手包紮固定好。警察指著孫頭頭問家暴男:「她為什麼打你呀?」「她……」家暴男一頓。被家暴女突然堅決地說:「我們沒給她好評。」警察給孫頭頭扣上手銬:「就為人家不給好評,你把人家打成這樣?我們查了你的記錄,你剛被投訴把菜扣到了客戶頭上……」孫頭頭一臉無所謂地被警察帶走,臨了還轉頭對家暴男亮了亮拳頭,然後惡狠狠地對被家暴女說:「記得給個五星好評。」
任新正今天的坐診結束,停止叫號,他終於得空喝了口水。吳善道:「還有件事兒……」他又從包裡拿出一個封面上是政府標誌的檔案。任新正:「批下來了?」吳善道:「又被拒了。」任新正沉默不語。
吳善道:「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怎麼就這麼難辦呢?氣死我了!」任新正:「氣什麼?一遇到事情,就忘記了『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吳善道:「這麼『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菩薩也是要跳腳的。說到底還是怨我自己,拍腦袋想要辦師承班,師帶徒,給自己找事兒。」任新正:「中醫現行的教育體制問題已經很明顯了,我們用西醫的模式培養學生,學生用西醫的思維來解決問題,但中醫是辨證施治,回歸到師帶徒是中醫教育遲早要做的改變。學生學得不好,還能怪體制,徒弟教得不好,那就只能怪師父了。」吳善道:「道理誰都懂,可咱們申請的師承班,沒批呀!」任新正:「你我大小都是領導,你我也知道,下面人畫個大餅,你吃得進嗎?你要做出個餅,呈遞上去,人家才相信你會做餅。」吳善道哽了一下,問:「你是說我們自己先辦起來?這個辦學哪能說辦就辦呢。你總得有人有錢還有地方吧,現在沒有上面支援,既沒錢又沒人,還沒有政策,我們能做什麼?還是要從長計議。」
任新正:「諸葛亮從來不問劉備為什麼箭那麼少,關羽從來不問劉備為什麼士兵那麼少,張飛從來不問劉備兵臨城下怎麼辦,於是才有草船借箭,有過五關斬六將,有據水斷橋嚇退曹兵。」吳善道:「你什麼意思?」任新正:「但得凡情盡,一切總現成。想去做什麼就去做。初心純正,就是始之以正,你放心,最終一定會終之以正。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吳善道:「說得好聽,心都有,誰去做?」任新正:「你。」吳善道詫異地張了張嘴,頭搖得像撥浪鼓。
這時,任新正手機響了,他接通後,眉頭皺起。
任新正一家三口與既是師父又是岳丈的宋亦仁夫妻倆住在一起。任新正和宋靈蘭的主臥在二樓,手法室在一樓,書房在一樓,任天真的臥室在二樓,宋亦仁和張繼儒的臥室也在二樓。
一家人圍桌而坐,等任天真回來開飯。任新正:「爸,您覺得辦一個中醫的師承班如何?」宋亦仁:「什麼叫師承?怎麼師承?」任新正:「仿古效今,以師帶徒,教學相長。」張繼儒:「說得容易,具體怎麼操作呢?師父倒是好找,這麼多年你們遍尋名醫,底蘊都在。可是跟師的徒弟哪裡找?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