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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消失。家庭暴力的嚴重程度就會超過受害人的忍受極限……”
蔣序聲音很輕。
“案件就會發生。”
徐嬋倒在客廳的地板上,頭上帶著血,抬頭望著沙發上氣喘吁吁的池學良。
客廳裡一片狼藉,暴力已經暫時結束。血順著額頭流進了她的眼睛裡,徐嬋伸出手輕輕抹掉,她眼神很平靜,語氣也一樣麻木。
“我說過了,什麼都給你,房子、錢,要是你覺得不夠,我出去借給你。你還不同意,我就起訴。”
“找誰借,找你的相好?”
池學良抬手甩了徐嬋一個巴掌,說話時呼吸之間噴灑著酒氣。
“你去起訴啊!離婚?你以為離婚就甩掉我了?”
他雙目赤紅,對著徐嬋露出一個殘忍地笑意。
“池鉞還是我兒子,以後還是要給我養老送終。還有池芮芮,我女兒,等我病了老了,照樣要來伺候我……贍養義務懂嗎。”
“想跑?我去他們學校,去他們單位,結婚以後去他們家裡,讓大家看看什麼叫不孝子女。”池學良冷笑,“還有你,甩了我跑到寧城來,結果怎麼樣?”
“想跑了去過好日子……離婚怎麼了,我一樣能跟著你,跟著你們。你不去上班,他們倆不去上學?”
看著徐嬋臉色慘白一言不發,池學良覺得自己獲得了勝利。嗤笑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一眼徐嬋,轉身搖搖晃晃往房間裡走。
就在快要進門的那一刻,池學良轉身語氣輕飄飄的,看似很隨意地說了一句:“池鉞要高考了,改天問問他要考哪個學校。”
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像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關心。
血在一瞬間湧進了徐嬋的腦子,像是海水的浪潮,壓迫著她的呼吸。她渾身發抖,抬目去望池學良的身影。
窗外三月的陽光柔和,常春藤的新葉打著卷從樓上垂下,桂花樹抽出嫩芽。
處處都是新生。
仇恨在那一刻將她的靈魂從身體裡剝下來,像是剝下最後一層枷鎖。它漂浮在空中,靜靜注視著徐嬋在原地待了許久,慢慢脫下鞋子,悄無聲息地走進廚房,抽出剔骨刀。
臥室的門沒鎖,徐嬋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池學良。
這個男人混身酒氣,看起來醜陋不堪。她靜靜望著對方,忽然想起還在衛校的時候,對方下了班開車來接自己吃飯,有時候會帶一束花,梔子或者茉莉。被同學遇見了,羨慕地打趣:“徐嬋!你物件又來啦!”
那個時候,徐嬋會羞澀的衝對方笑。
這個時刻,徐嬋也揚起嘴角,無聲地笑了一下。
她舉起刀。
單元樓一共有六樓,這時候還沒人回家,整棟樓都很安靜。徐嬋關上家門,走到三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記換衣服了。
手上和衣服上全是血,一滴一滴往下落,滴到了三樓蔣序家門口的地墊上。
這時候她的表情終於有了點變化,有些慌亂地摸索著,從包裡掏出一張紙巾蹲下身努力擦了擦,但血跡跟著她的動作滴落,越擦越多。
察覺到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