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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信，值得表揚。”
許亭柔冷笑一聲：“大年初三約好了一起寫作業，你信嗎？”
“信信信！有什麼不信的！”旁邊的外公立刻插話，“他要回去找朋友玩就讓他去嘛，假期不玩什麼時候玩！”
蔣序有點愧疚的低著頭：“等我過幾天再回來看你們。”
“乖孫。”外公擺擺手，不太在乎的樣子：“玩去吧！”
許亭柔被氣笑了，叮囑蔣序：“做作業知道嗎？”
蔣序這時候說什麼都點頭，直到上了車揮別父母親人，他拿出手機想給池鉞發個訊息，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回去，想給對方一個驚喜。
客車人挺多，各個攜家帶口大包小包，只有蔣序背了個書包，孤零零坐了兩小時的車，到家時已經過了12點。
他隨便吃了點東西，又把吉他拿出來仔細擦了一遍。看了眼時間，池鉞還沒有訊息。
他有點坐不住了，去樓下敲了兩下門，開門的是徐嬋，後面跟著池芮芮探頭探腦。
“阿姨過年好。”蔣序有點不好意思，“我找池鉞。”
然後他聽見徐嬋溫聲回答：“池鉞還沒回來呢。”
“找了個兼職，說是今天下午能回來，但剛剛來訊息，高鐵晚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
徐嬋看著蔣序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詢問：“要不我再幫你打電話問問？”
“不用不用。”蔣序回過神，連連搖頭，“我自己給他發訊息。”
回到樓上，客廳裡一片冷清，只有蔣序一個人。陽臺上常春藤被風吹得搖頭晃腦。蔣序終於忍不住給池鉞發訊息。
蔣序：你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對方訊息得快，幾乎是秒回。
樓下：路上。
樓下：等我回來。
這四個字像是又魔力，立刻安撫一些蔣序的焦躁。但他還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安，給池鉞發了一個“注意安全。”
池鉞回覆：好。
屋裡依舊很安靜。明明在自己家，蔣序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無處可去了。他擔心池鉞會不會在路上出了什麼麻煩，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池鉞肯定不是兼職，蔣序想。他和自己說過，要回一次紹江。
回去會見到他那個爸嗎，會起衝突嗎，會不會出事？
蔣序腦子裡有很多不好的聯想。但自己只能在家等，什麼也做不了。
電視開了又關，地鐵跑酷三分鐘就死，蔣序在屋裡轉了幾圈，最終拿出作業開始做題。
突如其來的凍雨讓高鐵停在了紹江到寧城中間的一個叫長清的站點。列車工作人員安撫著旅客情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重新發車。
晚點接近一個小時的時候，池鉞收到了蔣序的簡訊。他安撫著蔣序，立刻起身出站。高鐵站門口男男女女舉著牌子問人要不要住宿用車，池鉞飛快掃了一圈，最後在一輛灰色的麵包車前停下來。
他敲敲車窗，開口問裡面的司機：“寧城走嗎？”
“不去，太遠了，沒有人走的。”
對方回絕了一句，想了想又開口，“可以幫你送到旁邊縣城，那裡有去寧城的大巴。走不走嘛？”
池鉞沒有猶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