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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給自己發訊息。
因為他太清楚徐嬋心軟、善良,以至於有些懦弱。而自己的這個兒子剛好相反,狠絕到敢拿刀對著自己老子。
所以池學良一直以為徐嬋離開是因為池鉞的挑唆,但實際上,首先開口問要不要離開紹江的,反而是徐嬋。
徐嬋第一次下定決心離開紹江那天晚上,池鉞手上縫了十四針。
那天池鉞還在上晚自習,池學良喝醉了酒,和往常一樣在客廳裡喋喋不休。原本這種時候徐嬋會早早帶著池芮芮躲進房間,直到池學良酒勁上來睡著。
但那天池學良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砸了客廳的茶具,池芮芮在房間裡嚇哭了。池學良聽見了哭聲去砸門,徐嬋怕女兒又嚇出病,只能把池芮芮反鎖在臥室,自己出去拽開池學良。
池鉞放學走到家門口,還沒開門就聽見了池芮芮的尖叫聲。
他猛地推開門,池學良拿著水果刀衝徐嬋比劃,嘴裡是顛三倒四的髒話和怒吼。池鉞衝上去一腳踹翻池學良,和他扭打在一塊。
沉悶的拳頭聲,杯子壓碎的聲音,池芮芮的哭喊和徐嬋大聲卻無用的制止混在一起。最後池鉞渾身是傷,手背被刀劃開,校服上血跡斑斑。池學良頭破血流,頭髮和整張臉都是血。
徐嬋嚇破了膽,拼命把兩個人拉開。池學良捂著腦袋爬不起來,呻吟著罵人。
“小畜生,打你老子……老子把你從小養到大……你他媽有種就弄死你親爹……”
池鉞原本被徐嬋拉到了一旁,聞言居然真的果斷抄起了被扔在一旁的水果刀。
那上面還有他自己的血,順著往下滴落。他一把拽過池學良的衣領把人像死狗一樣拖起來,在濃烈的血腥氣裡一字一頓反問。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
池學良在醉意中對上自己兒子冰冷的眼神,瞬間清醒,明白了——在這一秒,池鉞好像真的敢殺了他。
那天晚上的動靜實在太大,樓下的鄰居終於忍不住上來看情況,見狀趕緊把父子倆拉開,又叫了120。
旁邊的徐嬋淚流滿面,抱著快哭暈厥的池芮芮一起去醫院。
池學良失血昏迷,留院觀察。徐嬋陪在池鉞身邊,流著淚看著自己兒子安靜的坐著,任由醫生縫合好手上猙獰的刀疤。
最後一針收尾,徐嬋突然開口。
“我們……要不要暫時離開紹江?”
蔣序思來想去,終於慎重決定了送給池鉞的禮物——他打算送給池鉞一把吉他。
他記得池鉞上次說過,自己的吉他摔壞了。
確定主題,蔣序又開始挑選型號。他雖然學過皮毛,但太久沒碰過樂器,已經不太瞭解行情。但他又格外認真,上網看了無數帖子,購物車裡二三十把吉他對比著刪刪減減,還厚著臉皮聯絡了八百年沒見過的吉他老師,懇求對方給自己推薦。
最後終於定了一把通體黑色的伊斯特曼,漂亮又優雅,是蔣序能用壓歲錢負擔起的最好的一把。市面上一琴難求,還是他的吉他老師看他實在誠心,託朋友輾轉從海外購到,一路漂洋過海送過來。
他瞞著池鉞定了琴,整日翹首以盼,終於在臨近過年前等到了這把琴。仔細檢查過確認完好,又小心翼翼地藏進自己衣櫃,就等著生日那天送給池鉞。
還沒等到池鉞生日,先等到了回老家的訊息。
蔣序爺爺奶奶早已離世,只剩下外公外婆。每到假期,蔣正華一家人都要回老家看望兩位老人。
距離2月11號的除夕還有三天,好容易等到了蔣正華放假。許亭柔去年除夕夜值班,今年也有了調休。夫妻倆一合計,準備提前回老家。
要是以前蔣序肯定欣然前往。老家不比城裡閉塞,漫山遍野都可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