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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都快忘記我了吧費將軍。”
“師父待你不薄,你既掌了大瀛的馬場,怎麼又去做百參的走狗?”費前川面目猙獰地瞧著陸茂玄。
“你剛剛說什麼?”陸茂玄細長的眼睛眯起了一條縫,嘴唇越發鮮潤了些,似乎要一口吞掉費前川。
“走狗!”
“哦……”陸茂玄前傾的身體慢慢直了起來,還未在馬上坐直,一道鏢又扎進了費前川的大腿,只聽仰天的一聲慘叫,費前川不自主地在陸茂玄面前跪了下來。
“陸茂玄你到底是為什麼跟大瀛作對?你可知,這是大瀛的軍隊?!”
“大瀛的軍隊?費前川你在騙小孩呢?誰不知道掌拂想把大瀛的軍隊變成他匡翎洲的軍隊?你說得倒是極為動聽。”
“陸茂玄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大雪很快將戰場鋪上了一層絨毯,掩蓋了塵土與血跡。許久,陸茂玄才下馬,黑金色的蟠虺紋狐皮大氅將他整個人襯托得極為高挑威嚴,他一深一淺地踩在雪地裡,走到費前川的面前道:“你知道我有多少恨你……”
費前川的體溫在大雪與流血之下下降得極快,只是他發現陸茂玄的這幾鏢都沒有打在要害之處,不會讓他立馬死去,卻讓他承受了難以忍受的寒冷與顫抖。他蜷在那裡一動不動,儘可能地讓自己儲存一些溫度。
“恨我?”費前川狐疑地抬起頭,實在想不起哪裡得罪了陸茂玄。
“論功行賞之後,我沒有要你混沌局一分一毫,你為什麼要恨我?”費前川說的是,他們進獻海玉之後,武林論功行賞,為了面子上的一團和氣,每個門派都得到了自己的利益,然而最後瑤恩宮與清緣山的份額還是被費前川帶人吞沒了。
陸茂玄看著費前川那張被大雪覆蓋的臉與髮絲,充滿了極度的厭惡。
“匡翎洲蛟龍十八掌,一人僅會兩掌,而你卻用這兩掌,反反覆覆打在一個人身上,還是一個弱女子……費前川你可真是個人啊。”
“你是因為她?”費前川這才反應過來,陸茂玄是因為柳若蘅而記恨他,“這個小娘子哪裡是什麼弱女子,她花招多著呢。”
“你讓我失去了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費前川,你說我為什麼要恨你啊?”
“呵。”費前川突然笑了,充滿了嘲諷,“陸茂玄你真的挺好笑的,她已經死了這麼久了啊,你還在惦念著她……”
“你應該感到慶幸,我沒有讓你當時就去死!”
“呵,當時?你有這能力嗎?”費前川似乎有了些生氣,醜臉上咧開的嘴角弧度讓陸茂玄極為噁心。
這話無疑戳到了陸茂玄的心上,他拔出一把鋒利的尖刀就朝費前川的背上扎去,疼得費前川噴出一口血。他顫抖著身子,徐徐坐到了地上,嘴角的血跡被凍成了僵硬的血塊,在他抹去嘴角新鮮血液的同時脫落在雪地裡。
“陸茂玄,當日你也參與了奪取海玉的行動,你可不要覺得柳若蘅的死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也是屠她的劊子手之一……”
“我沒有。”陸茂玄的嘴唇有點微微顫抖,卻咬緊了牙關道。
“你別忘了你也是這場爭奪的既得利益者,你有了大瀛馬場、你也拿了密經修煉,匡翎洲沒有對不起你。”費前川抬起他吊梢三白眼,凝視他道,“你放我回去,我師父也許能放你一馬,倘若我今日死在這裡,你不僅失去了對大瀛馬場的掌握權,混沌局也會因你從此消失在武林。”
“威脅我?”陸茂玄嘴角勾起一道獰媚的笑容,“匡翎洲在新羅的這場仗輸了,難道掌拂還能掌著大瀛的軍隊?你看看這些軍隊的所有馬匹,哪一匹不來自我奔帆莊,大瀛還有比這更好的馬嗎?而你費前川是個什麼東西,沒有了你,匡翎洲不轉了嗎?你師父活不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