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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女兒提到東珠,她心底一愣,那是她還沒成婚時,丞相特意親手送給自己的。那時候,他還不是丞相。她還記得,那時候他滿目溫柔的樣子。
那顆東珠是她少女時代感情的見證,她一直藏得很好,就是莊子裡那三個人隔三差五地搜她房間,也沒有找去。
見母親不說話,她轉過身來,十四歲的她已經快和母親一樣高了。
「母親,我需要它,我們都需要它,現在能改變我們生活的,只有這一顆東珠了。」她並沒有說的太明白,但是顧氏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母親,放下對父親的執唸吧,但凡他有一點愛你,也不會在外公一家遭人陷害,一落千丈時,他毫不猶豫地將我們推走,明哲保身。
更不會把我們丟在好幾年這不管不問,任憑惡奴欺辱。母親,你是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因為這段錯誤的感情淪落至此,你覺得真的值嗎?
你還要再抱著那可憐的幻想,等著父親迴心轉意嗎?每天看著張東狗一樣的眼神,你不噁心嗎?
我的父親,你的丈夫,此時正在那柳氏的溫柔鄉裡,你深夜握著他送你的唯一的東珠夜夜垂淚時,他在和那柳氏芙蓉帳暖!
他對你,不過是利用二字!母親!你醒醒吧!」
女兒的話,猶如那極寒時分潑上的那一盆冰水,涼透了她心底僅存的一點溫暖,原來女兒什麼都懂,她什麼都看在眼底。
「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即使現實如此殘酷,她對丈夫的感情也不是說斷就斷的。
蘇悅見娘親情緒低落,也不再逼迫,只是一把扔掉手裡的狗尾巴草,拉著母親往莊子裡趕去。
剛到門口,只見她迅速調整好情緒,大大的眼睛瞬間充滿眼淚,她一邊往宅子裡跑,一邊叫嚷著:「雲媽,雲媽,郎中家在哪裡啊?」
雲媽聞言從房內走出,「你個小蹄子,我兒子都快痛死了,你出去半天跟我說不知道郎中家在哪?你這個賤人,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兒子多受罪!」
她跑得飛快,直接一下撲在雲媽的懷裡,在她嶄新的襖子上狠狠地擦了下鼻涕眼淚。
就是現在動不了她,也要噁心她一把。
「你個小賤人,離我遠一點!我昨天剛做的襖子!!」雲媽看著那噁心的鼻涕泡,氣的連兒子都忘了,一把薅開蘇悅,『啪啪』就在她臉上甩了兩巴掌,她的臉上立馬就浮現巴掌大的紅印。
「雲媽,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擔心你兒子才著急去找郎中的,嗚嗚嗚……」本就瘦弱的她,哭得極為傷心,還不忘和她道歉。
再加上那顯眼的巴掌印,饒是早已習慣打罵她們的雲媽都有點不忍心了。
「行了,行了,別給我哭喪一樣,不知道還以為咱們莊子死了人了。」雲媽一把推開蘇悅,自己出門找郎中去了。
房內還能聽到張東一邊痛苦的哀嚎,一邊罵著翠翠又把他哪裡弄疼了,而凶神惡煞的翠翠,只是一直諾諾地不敢還嘴。
蘇悅撫摸著自己紅腫的臉,笑了,兩巴掌換那色狗哀嚎疼痛半日再加上噁心了一把雲媽,值了。
郎中過來瞧完後,叮囑雲媽按時換藥,因為是冬日的緣故,裸露在外的面板並不是太多,所以張東的燙傷塗上燙傷膏,休養幾日便行了。
蘇悅一邊裝作認真打掃院子,一邊聽著郎中的叮囑,心裡對居然沒有把那色狗燙的多躺幾日而惋惜。
寒風猶如刀子一般割著她握著掃把的雙手,她打了一個寒顫。
那條色狗還沒有得手,一定不會甘心的,等他好了一定會再找機會動手的,必須馬上把計劃提前。
自從重生後,她便習慣性地低頭,很少與人對視。
上一世的她太苦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