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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不是自暴自棄,你都沒喜歡過我,甚至……”很討厭我,在你心裡,我也許就是個沒有自尊心死纏爛打的笨男人,胸口一陣陣揪痛,讓快要窒息。
然而他想不到敘敘竟會在下一秒衝上來,從背後環住他的腰,雖然無法看見她是以怎樣的心情做出這番舉動,但七硯遼還是能感覺出敘敘在哭,趴在他背上哭的很傷心,嫩唇斷斷續續的唸叨著“對不起”,不甚清晰。
“敘敘,你也喜歡我對不對?”他動容的眸光晃動,眼睫半垂下兩片淡淡清影,卻在他伸手覆蓋那雙酥手之際,敘敘退卻了,倏然抽身,提著繁複的裙裾飛奔離開,像只逃跑的蝴蝶,雖然狼狽,卻依舊美麗。
她還是逃走了。
有太多的枷鎖讓他們始終不能走到一起。
人人都說七硯遼風光無限,其實他比誰都失敗,空有一身武功,卻只不過是別人手中一把殺人的工具,翻滾在江湖的腥風血雨,與那個所謂給他生命的人爭鬥你死我活,為何他從未問過自己,贏了,究竟能得到什麼?
他寧願自己天生是個棄兒,沒有父母,這樣他可以當做父母早逝,便沒有被冷落被拋棄的痛苦,然而事實通常很殘忍,他不但有父母,更要周旋在他們的仇恨之間,揮灑鮮血,鑄就一條條血債。
就像夫人說的,他是為恨而生,活著就是殺戮。
是呀,殺戮,最後連女人也丟了。
……
猶豫重月道長從來都是反對步歌成婚,所以他們的婚禮只能靜悄悄的舉行,步歌說,要帶她會微家舊宅,那裡非常安靜,已經二十多年沒有人出沒。
這算是婆家吧。若是三年前步歌這麼做,敘敘會高興的晚上睡不著覺,然後死皮賴臉的挨著他,像只討好的小狗撒著歡兒,可惜那時的步歌只能承諾愛她,但從不承諾娶她。
如今,步歌真的娶她了,卻只有淡淡惆悵。
敘敘環望著陳舊的庭院卻乾淨如斯,想來步歌早有打算,已經請人安頓過。在這裡她再次看見了那副美女的畫像,記得從前,她不懂事,逞強招惹步歌,更揚言糟蹋他的畫像,最後終於換來步歌一記耳光。想到此,敘敘有點想笑,那時的自己魯莽而草率,只會吃醋,每天沒大沒小的想著步歌,霸佔步歌。
“這個女人是我孃親,不過我從未見過她。”步歌主動對敘敘解釋,似乎也想起曾經打她的那一耳光,美眸裡盪漾點點心疼,溫暖的指肚輕輕摩挲敘敘粉腮。
“以前我真是太不懂事,居然對伯母大人如此不敬,不過我那時說的全是氣話,其實我只是偷看過一眼並未亂動。”
“我知道,不過那時的敘敘才是真的愛我,可是我太遲鈍,等到明白這份愛時,敘敘卻已經……”不愛我了,步歌哀慼的一笑而過,敘敘,我儘量不去後悔為你做的,希望你幸福。
成親這天,步歌再次為她挽發,披上豔麗的嫁衣,兩人的手始終緊握,已然明瞭彼此的無奈與彷徨。
雖然這裡只有她跟步歌,但喜堂乃至洞房都是別出心裁的舒適優雅,像一首寂寞而華麗的篇章。
站在喜堂中央,敘敘閉上眼,想象自己還是三年前的自己,一點一點尋找丟失的愛,想象她曾做過的夢,穿上嫁衣風光的嫁給微步歌,打敗所有漂亮姑娘,那時的她相信,只要勇敢,只要敢於接受一次次打擊,步歌終有一天會開口娶她的!
拜過天地,再拜高堂,然後彼此才深深對拜,這就是一場婚禮。
步歌輕握她的肩膀,呢喃,“敘敘……”
她想,步歌定時彷徨的,所以也伸出了手,靜靜道,“我們既然已經拜堂便是夫妻,你擔心的事,不會再發生,”臉上塗了好看的胭脂,所以敘敘不能落淚,抿了抿唇又道,“我們一家三口找個遠離塵囂的地方安安靜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