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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她也再沒什麼機會接觸那些個閨閣中的大小姐們。
起初她是有些委屈的,但到底心性轉得快,漸漸便也樂得如此,那些教她打拳的師父們好打交道的多,就連照看馬匹的馬夫看著都比那天花園裡的人順眼。時間久了,她對世家公子小姐的印象便停留在了那天烜遠公的後花園裡,日後只要看到華服公子、美衣少婦,便會由心底而生一種敬而遠之,想剋制都難。
練劍練槍練騎射,她的日子繁忙的很,閒暇時間本就不多,其實很好打發的。
前幾年跟著肖準四處奔波,她在軍營也混到了隊正的位置,她做官的心氣本就不高,就女子還是武將而言,她已經十分的滿足了。只是一有官職在身,就算沒有戰事,也要時不時地往城北外的營裡跑上一遭,上一次來燕扶街找姚易都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姚易是望塵樓的管事,望塵樓是燕扶街有名的花樓,裡面的名妓名倌艷絕天下。
要說這望塵樓的建立者也是個隨性之人,自第一家望塵樓在赤州開起來,樓裡的第一條規矩便定了下來:樓中花魁名伶皆不必畫押賣身,做事全憑自願。客多的每月可多分金銀,客少的便自付開銷,日子久了留下的都是箇中翹楚。
沒有被逼迫的強顏歡笑,客人也玩得格外盡興,這才是名副其實的銷魂窟、忘憂林。
方便起見,肖南迴穿了男裝,她容貌不似一般女子柔媚,身量又高,倒不需多加修飾。
此時還不是花街最熱鬧的時候,美人們都還在帳子裡補眠,樓裡都是些掃灑僕役,忙著清理昨夜瘋狂留下的一地狼藉。
她大咧咧走進場的時候,倒是也沒人攔他,大家忙著各自的事情,眼都懶得抬。
她四處張望著,在忙碌的人群中尋找著那個最忙碌的身影。
「姚易!」
不遠處的櫃檯後,一身長袍的青年轉過頭來,一張圓臉上嵌了一雙怨念的小眼睛,滴溜溜轉了轉,最終落在門口的女人身上。
肖南迴揮動手臂,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望塵樓後院偏房裡,新鮮摘下的花束被分類堆在各處,等著用做樓里美人們的點綴之物,她對花粉有些敏感,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就不能換個地方?」
姚易面前攤著五六摞帳本,一手打著算盤,一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什麼事?說完趕緊騰地,我這忙得要死。」
她早就習慣姚易這欠揍的態度,解開皮繩開啟紙包,露出裡面黃澄澄的橘子:「沒事,正好得空就來看看你。」
姚易看一眼橘子,算盤依舊噼裡啪啦響個不停:「我怎麼不信呢?是不是營裡那幫土鱉又給你氣受了,你槓不過他們才跑到我這了?」
姚易雖是個奸商,但喜歡自詡讀書人,十分瞧不起肖準營裡那些動不動就揮拳頭計程車卒將領。她小時候跟著肖準在營裡,一開始沒少受這些人欺負,起先也哭過鼻子,後來便慢慢好起來了,偶爾幫肖準去營裡辦些事情,也都還順利。
「我沒去營裡。今天是我生辰。」
「生辰?」姚易手上的算盤終於停了下來,似乎總算想起還有這檔子事,他打量著她,直把她看的有幾份不自在,「生辰你不和肖準過,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她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哦,他有事進宮去了。」
「以往不都是告假的麼?」
「可能用不了多久,等下便回來了。」
「幾時去的?」
「寅時剛過。」
姚易冷笑,她有些不快:「說不定是有要緊事呢?」
姚易挑挑眉毛:「是,是,一定是要緊事。」
斟酌片刻,她還是開口問道:「話說回來,近來宮中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