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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朱明祭比她想像的還要暴力血腥,她真是有些後悔答應了外面那幾個王八羔子,如今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伴隨著失格者的慘叫和重物落地的聲音,下方圍觀的人群不禁發出或叫好、或遺憾的呼聲,肖南迴嚥了咽口水,抬頭時發現那少年銳利的眼睛也在盯著自己,她對視了幾秒便移開視線,奮起向高處爬去。
高空之上動起手來絕非上策,如何能避免狹路相逢的局面才是關鍵。
接連避開幾名停滯不前的參與者,肖南迴借著巧勁登上憑霄塔第六層,耳邊風聲呼嘯作響,下方人聲已經聽不太清,還在向上伸延的塔身已經淹沒進雲霧之中,飛速滾動的流雲像一席輕薄的布幕蓋在肖南迴頭頂,令她看不清上面的情況。
她先前一直暗中計算著在她前面的人頭,如果無誤應當不超過四五人,第七層是最驚險的一層,不會有人在短時間內順利登頂,她仍有勝算。
肖南迴原地思索一番,將身上所有能被人抓住的布帶全部綑紮好,又重新束了手腕和腳踝的布料,向著最後一層進發。
一進入那流雲之中,四周便陷入一團團白色雲霧中,目之所及只能看到一丈遠的地方,肖南迴只能盡力判斷方位,向著塔頂摸索而去。
突然,一隻人手自斜上方刺破濃霧向她手肘抓來,肖南迴聽風辨位,鬆手閃躲的同時腿彎勾住橫樑,一個空翻落在相鄰的另一根斷樑上。
對方一擊未中,便不再出手,肖南迴剛喘口氣,身後又有人向她右腿襲來。原來還有同夥。
斷梁一側已經殘破經不住跳躍,她避無可避只得交手。
幾個來回,肖南迴看清了對方的臉,那是個中年男子,一身勁裝,大擒拿手使得爐火純青,專攻她大臂和膝彎處,下手又穩又準,肖南迴拆了幾招正要反擊,方才第一個突襲她的人從樑上翻下加入戰局,更糟的是,很快又有第三個人從下方雲層中衝出來,局勢瞬間向一邊傾斜而去。
若是在平地之上單打獨鬥,眼前三人絕非她的對手,但如今是萬丈高空之上赤手空拳一敵三,便有些捉襟見肘,且那三人配合默契,顯然不是第一次打配合,肖南迴想要將其中一人拆開來各個擊破都難以下手,這不禁讓她想起幾天前在躍原鎮那家黑店裡遇到的三個人,那時他們還配著清一色的小鐔橫刀。
「聽說冢山匪盜一朝被剿後,卻有三名寇首不知所蹤,原來是跟了沈或。「
肖南迴此話一出,那三人攻勢均是一停。
肖南迴知道自己說中了。
其實她也只是猜測,三人武功看似偏正統路數,實則暗中夾雜旁門頗多,這是多年與江湖混雜交手才有的身手,絕非衙門差人的行事風格,可他們之前佩戴的兵器卻是霍州沈氏門下官差特有的橫刀。
方才那句話她用的是冢山以南一帶的方言說的,那三人卻都能聽得懂,這便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想。
冢山剿匪她聽肖準說過寇首外逃之事,天成朝廷懸賞黃金千兩取三人首級,卻未有人在赤州見過這三人行蹤,此種情況要麼是躲進了深山老林,要麼是歸順了哪股勢力找到了庇護。如今天下敢收朝廷逃犯為己用的,總共就那麼幾個,沈氏便是首當其衝。
「今天倒是沒白上來這一趟,三位仁兄價值千金,不如跟我走一趟吧?」
肖南迴知道此事一旦說破,便沒有迴旋的餘地,不如趁機鏟了這三個毒瘤。
然而下一秒,冷光一閃,肖南迴心下一凜。
其中一人從小臂內側抽出一把匕首來,顯然是起了殺心。
這人竟然不顧規則帶了兇器,雖說只是一把隱匿的匕首,但在關鍵時刻絕對可以置人於死地,如果中招摔下去也是肉泥一團,沒有人能知道在上面究竟發生過什麼。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