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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檔口又有兩名俊俏公子走進來,周圍幾個有姿色些的都去忙了,他連忙親自迎上前去。
「二位公子,今天可算是來對了地方。我們樓裡一會便有個壓軸的節目,這剛剛有兩位定了座的突然有事來不了了,這正正好空出兩個雅座,聽曲看舞都兩不誤,簡直就是為了二位量身打造的啊」
肖南迴輕咳一聲,從裡衣內摸出姚易給的薄薄的紙封遞了過去。
對方接過拆開一看,裡面只有一根灰褐色的鳥羽。
周外爺一看那羽毛,上一秒鐘還笑眯眯的眼瞬間耷拉下來:「原來是皇城來的貴客,來的倒真是湊巧,正趕上我這最忙的時候。」
她是見識過這如姚易一般的勢利嘴臉的,心中早有打算,示意伯勞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銀子。
「實是住客棧不便,才來叨擾,一點小意思還請管事不要推拒。」
本就是熟人打過招呼的,周外爺只是心氣不平才酸了幾句,對方卻如此懂事倒也讓人意外,他利落地將銀子斂入袖內,順手招呼過來一個正端著一摞空果盤的小僮。
「金豆兒,過來一下,帶這二位公子去後院,阿汐隔壁不是空著個偏房?你幫忙收拾一下。」
那小僮一愣,看了看肖南迴和伯勞:「你倆跟我來吧。」
肖南迴和伯勞對周外爺揖了揖,周外爺也客氣回禮,三人便各行其路各忙各的去了。
穿過望塵樓高低交錯的閣樓屋簷,那熱鬧的人聲便漸漸淡了去。一踏入後院四周瞬間安靜下來,這是花了心思設計過的地方,為的是讓待在房裡的各位「主兒」能有個清淨。
這後院是個回字形的閣樓,中間天井花團錦簇紅綠相映,有幾個今天不開張的美人正臥在花間逗趣,見到肖南迴和伯勞二人,都訝異地停了嘴,有覺得對方俊俏的便大膽摘了花砸過去,伯勞樂呵呵地照單全收了。
那廂金豆兒已經上了三樓,趴在木欄杆上衝下面的兩人催促道:「快些上來吧,莫要耽擱了。」
肖南迴連忙拉著伯勞上樓去,那金豆兒看著也不過就十二三的歲數,卻處處透著一股老練,她帶著二人來到一間雕花木門前,指了指上面鏤空的玉簪花:「這白玉簪的房便給二位公子了,出入可切記看仔細了,晨起至晌午過後都須輕手輕腳著些,莫擾了左右。」
她一一應下,仔細看了看房內,覺得也不差什麼,便對金豆兒說道:「就還有一事拜託姑娘,我們二人的馬匹還在前門拴著,煩請託人照看。」
金豆兒似乎愣了片刻,隨即低下頭乖順應道:「好說,這便差人去。」
她未察覺不妥,有禮道:「有勞姑娘了。」
「不敢,我這還有事要忙,便先退下了。」
金豆兒說罷福了福身,快步離開。
肖南迴和伯勞將行李放妥,第一件事便是除了有些潮濕的外裳,換上乾淨衣服。
她將背上一直背著的布包取下來,伯勞斜眼看見,一把便拿了過來:「你居然帶了它出來?不是說好要低調行事的?」
她欲伸手去奪,被對方靈活躲開,有些無奈。
「我帶著圖個安心不行嗎?」
伯勞搖搖頭:「你這是心理作用。這次出來又不是上戰場砍人去,何況你有我在呢,沒什麼不安心的。」
你?你才讓人不安心好嗎?!
伯勞卻已經從行李裡另翻出一把匕首扔給她:「你先用這個。」
肖南迴還要再說什麼,便聽走廊裡傳來一陣男子抱怨的聲音。
「姓鄒的不來了也不說一聲,害我提前推掉了李公子的局,平白得罪了人。」
另一個年輕聲音聽著倒是鎮靜些,聲音也小許多:「汐主子你少說幾句吧,樓里人都聽見了,背地裡要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