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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羅陽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拍了拍腦袋,沒發現什麼不舒服。
果然純糧釀造比起工業勾兌喝起來要爽快。
這也是他前世混的層次太低,搞了半輩子也沒喝到過什麼好酒!
羅陽伸了伸懶腰從床上坐起,回想昨晚的酒局,有些片段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卻才意識到自己喝斷片了!
“文叔,可是遇到什麼好事,怎如此大醉酩酊?”
就在羅陽凝想之際,上完茅廁回來的疆胖子開口說道:“昨夜有兩個倉頭自稱是逐貧居酒保,將你送回學舍。我與長喜收拾了好一陣,才將你扶上床安歇。日後若有好事千萬要把同舍兄弟掛在心上。”
經疆華這麼一說羅陽依稀想起,他昨晚將鄧禹忽悠入了夥,兩人一時高興,推杯換盞喝的有點多。
最後酒勁湧上來都醉的東倒西歪。
好在逐貧居店主人仗義,等結算完酒錢囑咐了兩個店中夥計,將他二人攙扶著送還太學。
而疆華見羅陽一身酒氣,頓時勾起肚裡饞蟲,也知道這位舍友如今比前時闊綽了。
今早便主動獻起殷勤,尋思著蹭酒飯吃。
疆華是郡國選送的太學生,父親任職潁川郡計曹掾史。
如今潁川郡被王莽改名稱作左隊,他父親在左隊大夫逯並手下兢兢業業,兩袖清風,是個不可多得的廉吏。
也是託他父親的福,疆華被選了太學生,來到長安求學。
不過潁川疆家小門小戶,疆父又是個廉吏。
疆華去往長安前,其父將家底搜幹刮淨,合著親朋送來的餞行之禮,一共不過千錢都交給兒子收好。
並諄諄教導要其努力用功,將來好出人頭地。
誰知疆華不是讀書這塊料,看到那竹簡上的蠅首小字便要打瞌睡。
此時遠離了家鄉,沒有父親在身邊耳提面命,太學中的教學也都全憑自覺,疆華索性就自甘墮落起來。
而整日蹉跎,不習經義,章策便寫的狗屁不是,入不了夫子法眼,這獎學之粟也就輪不上他。
可千錢怎好熬過太學生涯,疆華又是個食腸寬大的胖漢。
捏著袋中的小錢錢,想放開吃卻又不敢。
那日韓兆請他吃飯,著實敞開肚皮飽餐了一頓。
誰想不知哪裡不對,鬧起肚子,到醫工處討藥花了幾個大錢,可把疆華心疼的肥肉亂顫。
這一兩日來,因為粗茶淡飯,他腹中油水早已空空,所以藉著機會獻個殷勤,若是真能蹭上一頓,豈不美哉!
羅陽不明白疆華的小心思,只是道了聲謝,匆匆洗漱後便著急忙慌的去尋鄧禹。
他們兩個昨日著實喝得不少,連怎麼回的校舍都記不清楚。
羅陽擔心鄧禹小夥萬一喝出個好歹,豈不是樂極生悲。好容易忽悠個好幫手,千萬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疾走如風,一溜煙來到鄧禹校舍。推門而入一眼便瞧見此前的精神小夥,正蔫蔫的躺在床上變成了萎靡青年。
鄧禹十六歲出道,在太學混了兩年多,一直以來都是勤奮好學的乖孩子,同窗師友眼中的三好學生,吃喝嫖賭從來不沾。
今次遇到了好大哥要帶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起做大丈夫。
鄧禹把持不住,第一次喝的如此爛醉酩酊,小身板有點遭不住。
羅陽瞧見鄧禹面色蒼白心中有些不安,趕忙上去前詢問情況,生怕喝出個胃出血,那罪過可就大了。
好在只是吐了兩回,除了腹中有些難受,其他並無大礙。
而同舍生張堪,張君遊大早上弄來一碗熱湯給鄧禹當早飯。
他同羅陽閒講兩句後,便告辭去往博士宮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