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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只介紹了自己的表字,讓羅陽有些納悶。這古人互道身份,哪有隻說字不說名的。
想了片刻,卻才恍然大悟。隗囂乃是國師麾下元士,這新朝國師便只有一人,正是高祖弟楚元王劉交五世孫,劉向之子劉歆也!劉歆在哀帝時將名字改了,正好也叫了劉秀。
來歙為避免尷尬,便把此秀之秀免了。想到其中緣故,羅陽不禁覺得好笑。
他將目光看向隗囂,見得此人一身儒士打扮,雖然帶著儒冠,卻能感覺到額頭寬大,長著一副鷹鉤鼻,說話略帶這沙啞,給人一種陰鬱之感。而誰又能想到,這隗囂日後搖身一變竟成了割據隴右的一方大佬。
“近日聽得訊息,翟義黨徒王孫慶押往太醫處,剝肉剜腑。按《皇帝內經》所記,度量五藏,以竹絲穿導其脈絡。”隗囂搖搖頭接著道:“當年天生災異,丞相翟方進被成帝賜死,以謝天下。子孫雖受其蒙蔭,奈何其子翟義剛烈,不滿新皇起兵造反,可惜了翟氏一族滿門誅滅。如今早已時過境遷,其黨死罪難免,殺了便罷,為何要剖心挖腹辱其屍身,實太過慘絕也!”
聽了翟義之名,羅陽心中恍惚。翟義起兵反莽那年,劉秀才十二歲,腦海中的記憶有點模糊。
但記憶中卻有族兄劉祉娶妻,做了一個多月新郎,便被郡守逮捕下獄之事。當時在舂陵鬧得沸沸揚揚。
這劉祉娶的媳婦便是翟義之兄,翟宣的女兒。
“我那舂陵母家也曾受了牽連,此事過去多年,不想遺禍至今。”來歙感嘆道。
二人隨即各飲了一杯。來歙看向羅陽問道:“文叔,怎一人來此,仲先與仲華呢?”
“仲華與仲先於太學努力攻書。我趁了閒暇,便來看望叔父。”羅陽扯謊道。
“呵呵,日後多來走動。”說罷又向隗囂問道:“我聽聞平蠻將軍死在大獄,果有此事乎?”
來歙現在閉門不出,訊息不太靈通。只見隗囂開口道:“馮茂出入句町三年餘,發巴、蜀、犍為吏士,賦斂民財,靡費無數,卻寸功未立。致使庸部虛耗,而士卒死者亦十之六七。”
“今上下詔將其徵還,入獄治罪,誰想他竟自戕於大獄之中。陛下念其苦勞,下令厚葬。又下詔遣寧始將軍廉丹與庸部牧史熊,發天水、隴西騎士,征討句町。不日便要進發。”
羅陽坐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這麼勁爆的上層訊息,擱前世哪裡聽去!雖然沒有侯季山不知倒了幾手的秘聞帶勁,但保真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