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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幾日間除了窮風颳過,長安附近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期盼已久的驢棚可以安置驢兒使用了,兩間房舍正在搭蓋茅草,不日即可完工。
羅陽已與張孫鉅商議過,讓他把驢準備好,等一切就緒,便買驢入棚。
還讓其物色幾個老實村夫,把養驢護院的責任擔起來,包吃包住,工錢按月結算。
至於月錢多少,羅陽心裡沒譜,等問過侯季山再與張孫鉅商量。
不過這裡還有一個問題,租驢行開張大吉需要一個心腹之人來做掌櫃。他和鄧禹都是太學諸生,不好拋頭露面,只能當個幕後大佬。
來長安時劉秀十分頭鐵,夥同幾個鄉人便敢啟程,身邊也沒個家人伴當。
鄧禹倒是有家人作陪一路送到長安,但入太學後這隨從僕人需要交納資費,才能和主人入住太學舍。
鄧禹不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讓父親把家僕帶走。所以他和羅陽都是光棍,不像有些太學生拖家帶口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羅陽十分發愁,去哪裡尋個心腹人,一時間成了難題。
今日一早他洗漱完畢準備出門,迎頭碰上了朱佑。
幾日未見朱佑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消沉。羅陽想起幾天前蘇伯況趕往代郡赴任,太學生張堪還去了灞橋送別。
他看見朱佑手中提了一壺酒,還有一隻熟狗腿,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
朱仲先身為蘇伯況擢拔的侍講高弟,頗得老師看中。如今蘇先生外放封疆大吏,他這個得意門生難道附驥尾而上,謀得了一官半職,今天是來找自己吃散夥飯的?
“有酒亦有肉!仲先,今日可是來辭行?”羅陽將朱佑讓進房中。
“哎!兄弟心中煩悶,來找文叔你澆愁,怎說起辭行話來?”朱佑搖搖頭,將酒肉放在几案上。
一旁睡眼朦朧的疆華,聞到肉味頓時來了精神,一個閃身便從床上坐起,笑著道:“幾日前灞橋送別,仲先不離蘇先生左右,實在讓人羨慕。只恨當日諸生雲集,個個爭先,未能得伯況先生當面教誨,殊為可惜!”說著便坐到几案旁,目光灼灼的盯著狗腿,和朱佑套起近乎。
羅陽見朱佑唉聲嘆氣,知道自己可能誤會了,又瞧見疆華的一臉吃相,開口道:“既然心中煩惱,一壺酒怎夠,這狗腿便留與孟業,你我且去東樓鬧市。”
“這!這如何使得!”疆華聞言,倒扭捏起來。
羅陽呵呵笑道:“孟業休要客氣。”說罷,帶著朱佑離開校舍。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疆華搓搓手,拿起酒壺湊到鼻尖嗅了一下:“嘖嘖,好酒吶!”也不去洗臉,拿起狗腿就著小酒,美滋滋的啃將起來!
羅陽帶著朱佑直奔逐貧居。此時天色尚早,王小二帶人送飯回來,正在打掃廳堂,迎上來到道:“我才納悶兒,驢棚處怎尋不到郎君身影,原來會友至此。想必這位也是太學裡的貴人吧,快裡邊請。”
“你家主人呢?”羅陽問道。
“還在做美夢哩!小人就去喚他來。”王小二咧嘴笑道。
“不必了。這位是朱仲先,乃我太學好友。你吩咐庖人切些肉脯,上些酒來。稍後再遣人去驢棚處告知鄧禹我在逐貧居等候,叫他隨了韓小娘一同來此。”說罷,帶著朱佑去往後院。
二人坐定,酒肉隨後備齊。羅陽將酒倒滿,各自飲了一杯,開口問道:“幾日前蘇先生赴任代郡,只以為仲先你也隨同前往,心中十分歡喜。不想今日眉間鎖愁,可是出了差池?”
朱佑又飲了一杯,嘆道:“哎!先生十分看重於我,調赴代郡之期曾許我錄事掾史一職。我心中歡喜,幾日前曾來尋你,幸未得見,不然徒惹笑柄也!”
“哦?”羅陽十分好奇:“難道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