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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千千自那次隨兄長韓兆來太學玩耍,與羅陽初次相遇後便心生好感。
帥當然是帥了,但那劍眉星目下,她似乎看到了許多不可說的秘密,還在其中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悵然。韓千千蘭心蕙質,對這個小郎產生了好奇。
她已經十八歲,按理說早該談婚論嫁,可父親大人只想將花一樣的女兒嫁到王公貴族,再次攀龍附鳳。奈何高不成低不就,便一直耽擱到現在。
韓千千呆在深閨實在無聊,也可能少女懷春,心中總是想起那雙眼眸,便瞞著父親等韓兆和狐朋狗友廝混時,偷偷跑來太學找羅陽。
羅陽看著眼前似嬌似嗔的明麗女子,心中早已美的冒泡。將案上筆墨書簡收拾到一邊,騰出座位,讓韓千千坐下。
校舍中只有他二人,馮歡和疆華都不在,孤男寡女氣氛便有些不同。
韓千千笑嘻嘻的問道:“小哥哥,不去博士宮寺研習經義怎一人獨坐於此,莫不是倦怠了好臥榻神遊,縱覽天地!”說著便翻開放在一旁的竹簡觀瞧。
她身為女子卻是識字的,自始建國元年姊夫封公之後,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再也不用跟著阿翁引車販漿,從京兆尹搬到長安做起富貴人家。
韓父請了一位夫子養在府中,韓千千便讀了《論語》、《詩經》等幾卷,還能寫的一手娟秀小字,韓父將其視為掌上珍寶,十分寵愛。
而羅陽見韓千千調侃自己,那笑靨如花的模樣,直看的心曠神怡,嘿嘿一笑說道:“豈止臥榻神遊,我方才乘風直上九萬里,璇璣玉衡便在腳下。只因牽掛一位小娘,卻才跌落凡塵,神遊而歸!”
韓千千見羅陽說的輕浮,瞪了一眼:“呸,登徒子。”接著又指著案上書簡道:“書簡上寫的可是經義章句,怎如此多的驢字!”
羅陽哈哈一笑,便將租驢的買賣說給了韓千千,又解釋書簡上的內容道:“這些是我寫下的招貼,等寫好謄抄在絲絹上即可。到時太學各處張掛起來,將租驢買賣廣而告之,諸生若有需要便可聞訊而來,豈不兩全其美哉!”
韓千千聽說後頓時來了興致,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最後非要去張家聚瞧上一眼。
美人相請羅陽哪有拒絕的道理,將東西收拾妥當,便一起出了校舍往東而去。
如今雖是萬物凋零的季節,但走在太學中,看看身側麗人,羅陽突然覺得爺青回了。雖然這副身軀正值青年,不過靈魂已經兩世為人,歷經過落寞滄桑。
試想當年,他也曾走在校園中牽著女朋友的手。那種無憂無慮,暢談天地嚮往未來的樂處,總叫人難以忘懷。
只是後來被女友無縫銜接了,愛過恨過,最終都消散在風中。
羅陽看著韓千千興趣盎然,東瞧西看的模樣,十分可愛,一種想牽手的衝動驀然奔上心頭。
可韓千千一身儒生打扮,真若拉起小手,只怕讓人誤會龍陽之癖,也怕韓千千暴起傷人,給自己來上一腳,從此打上登徒子的標籤。
如此,兩人有說有笑,不一時來到了驢棚。
鄧禹小夥此刻正坐在田間地頭上,和張孫巨閒聊。
他此刻的身份是甲方代表,同時做著監理、聯絡人等事,其實也只是擺設,用他出力的地方不多,閒的無聊只能和同為閒人的張孫巨聊天打屁。
而老張作為乙方代表,雖然年事已高,但仗著身板硬朗,每日間盡心盡責的守在這裡,三頓飯一餐不落,這幾天眼看的精神頭越發好了。
二人看著羅陽帶著一個陌生面孔走來,各自起身相迎。
韓千千鄧禹並不認識,上下打量了幾眼,便瞧出是個扮了儒裝的女子。
羅陽則想著怎麼介紹身份,只見韓千千當先開口道:“在下太學諸生韓千,想必二位便是鄧禹鄧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