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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交淺切莫言深。等一壺酒下肚,賓主皆盡歡暢。
侯昌好似還有些意猶未盡,正欲叫小二上酒,卻被羅陽攔住,道:“一之謂甚,豈可再乎!季山兄,昨夜我與仲華醉倒逐貧居,今日再出醜態,豈不勞煩的小二笑話!”說罷便要去結算酒錢。
侯昌伸手拽住羅陽衣袖道:“文叔哪裡話,且坐下來。今日有緣,我便做個東道主,厚顏攀附以為朋友交,不知二位可肯見愛!”
羅陽和鄧禹連忙道了個不敢。
而一旁站立的王二嘻嘻笑道:“兩位公子便是醉倒了,小二送還時在太學裡走動走動,沾得滿身書簡氣,回來也可誇耀一番,再不是個憨陋愚夫。此皆小人榮幸,怎敢胡言笑話!”言罷,在座的三人都是哈哈一笑。
“你這豎子,倒會說話,還不快去招呼客人。”侯昌笑罵著將王二趕走,接著又對羅陽道:“今夕何夕,遇此良人。哈哈,我與二位言語甚為投機,今日便到此為止。來日若得閒暇,你我三人再把酒暢言。”
羅陽聽了“今夕何夕,遇此良人”幾字,有些不明就裡。
此一句出自《詩經.綢繆》,講的本是男女感情。侯昌隨口說出,藉此表達相惜之意,同時又幽它了一默。
誰知羅陽對詩經的瞭解,也只限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寥寥幾篇。至於今夕何夕,他聽不懂的,便要打個哈哈混過去就是了。
誰知鄧禹接過話頭道:“厭厭夜飲,不醉無歸。來日必定與季山兄長一醉方休。”
原來小夥子藉著《小雅》裡的一句詩,表達了自己今日不能飲酒的歉意。
侯昌見說,自然又客氣幾句,笑呵呵的起身引著羅陽與鄧禹走出酒樓。三人各自施了一禮,便道別而去。
回到太學,羅陽沒有放走鄧禹,而是一同去了自己校舍,商議明日驢棚修造之事。
這三畝之地應該怎麼利用,今夜便要拿出個章程。可惜他羅陽前世學的不是土木工程,具體怎麼規劃,也只能趕鴨子上架,和鄧禹這臭皮匠先合計合計,等明日再從張家聚裡挑些能工巧匠諮詢。
而鄧禹再怎麼天縱奇才,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對於蓋房子,那當然狗屁不通,一點建設性的建議也沒有。
羅陽思來想去,選了一件舊衣,從上面撕下一塊布,拿起毛筆,蘸了墨,比著今天丈量的田地,畫了個方形。又在圈內畫了兩個小方塊,代表驢棚和房舍。
畫好了拿起來顛來倒去仔細看看,感覺狗屁不是,好好的浪費一件衣服。
這做生意果然一拍腦袋簡單,做起來便有各種瑣碎。
羅陽索性也不勉強自己,還是等明日和張家聚眾人商議了,將自己的想法講出來,再做理會吧!而且這會兒酒勁湧上心頭,正好倒頭睡覺。
倒是鄧禹屁顛屁顛的跟過來,最後搞了個寂寞,沒奈何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羅陽早早起來。不似前世這個年齡段,總是睏意纏身。匆匆洗漱完畢後便去尋鄧禹。
小夥子也起的挺早,臉上神采奕奕,恢復了往日靈動。
二人也不廢話,在官廚裡扒了些飯食後,一起趕往張家聚。走到半路,羅陽一拍腦袋,忽然想起租契忘記寫了。
昨晚只顧思慮如何建造房舍,卻把租契忘的一乾二淨。沒奈何二人只得折返,去往會市買了空白竹簡,才又轉往張家聚。
出了太學,沒等走上幾步路,便遠遠望見張孫巨帶著一眾人等在地頭。
羅陽和鄧禹緊走幾步,趕上前一一見禮。
張孫巨指著幾個生面孔,開口道:“這幾位也曾修造過太學,都是建屋舍的好手。小老兒將他們喚來做個幫手。”
羅陽拱手相謝:“有勞張公,有勞各位父老了。”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