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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沛誠鬆了一口氣,趕緊結束吧!
只是這個念頭還沒冒出一秒,卻不料森澤航驀地反手一把將他抓住。沛誠嚇了一跳,想抽回胳膊卻竟然完全動彈不得,抬頭一看,整個人不由得愣在原地。
森澤航雙目圓睜,滿眼錯愕,死死盯著他,那模樣旁人看了還以為他不是來結婚而是來抱滅門之仇的。沛誠急忙環顧四周,茫然道:“怎麼了?哪兒著火了?”
森澤航一語不發,仍然死死捏著他,用力之大叫他骨結生疼,表情活像見了鬼。沛誠面容扭曲,齜牙咧嘴道:“怎麼了?好痛……底下都看著呢。”他恍然道:“別是你問了我半天,這會兒自己忽然反悔了吧?”
“你……”森澤航憋了老半天只蹦出這一個字,婚禮司儀已經接近崩潰,自暴自棄地喊:“禮成,禮成!新郎現在可以親吻新娘了!”
臺下賓客無一起鬨,只有稀稀拉拉響起又因為過於突兀而馬上停止的掌聲,眾人都注意到了臺上的氣氛不太對勁,驚疑不定地左看右看,不知該如何反應是好。
沛誠的手腕依舊被他死死捏著——他變成女孩兒之後力氣也小了些,完全掙脫不開,此情此景之下又不能動作太過劇烈,只能咬牙切齒道:“快點鬆手!別發癲了。”
森澤航眨眼一個激靈,像是陡然回過神來,手上鬆了力氣。沛誠猝不及防向後倒去,整個人失去重心。
高跟鞋還是這麼難穿啊……
可下一秒,他就被攔腰一攬,直接撞進森澤航懷裡。沛誠詫異地抬起頭,對方卻已經附身吻了下來。什麼?!
森澤航胳膊牢牢環在他腰間,將他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左手託著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這是什麼展開?對方一系列出乎意料的舉動讓沛誠完全反應不過來,雙手還保持著推拒的姿勢卡在胸前被死死錮住,頭頂是直射舞臺的強光,他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過了片刻,森澤航總算善心大發地放開了他,不,準確地說是把他給扔開的。沛誠踉蹌了兩步,險些踩住裙襬重蹈昔日覆轍,森澤航下意識又伸手將他往回帶了一下,他總算勉強站穩。
全程鴉雀無聲,安靜了至少十秒鐘。
直到第一個人緩慢而不確定地鼓起了掌,所有人才如夢初醒,也跟著開始拍手,婚禮司儀滿頭是汗,匆匆道:“那麼,讓我們恭喜兩位新人。接下來,請各位賓客開始用餐了,新郎新娘可以先到後臺換衣服休息一下。”
森澤航鬆手退開半步,彷彿剛才一切都未發生,但他臉頰微微泛著紅,眉頭緊鎖,盯著腳下一個莫名其妙的點出神。
而沛誠更是徹底摸不著頭腦,渾渾噩噩地隨著禮賓小姐下臺回到新娘的準備間。
他困惑地看著旁邊掛好的第二套喜服,又呆滯地看著會場服務人員禮貌地退出房間,在門關聲響起的一剎那,他忽然驚醒。
這個流氓!變態!他親我!他伸舌頭!他來真的!
沛誠把高跟鞋一踹,在原地又蹦又跳,氣不打一處來:親女人是吧?森澤航你完蛋了!
華爾茲
沛誠穿著優雅的魚尾婚紗,頭戴拖尾頭紗,光著腳在厚實的地毯上暴跳如雷,內心腦補了一百種要哈士奇趴在地上、耷拉耳朵流淚道歉的場景。原地蹦了一會兒之後,他覺得這個一字肩的裙子實在太過限制他發揮,於是“啪嘰”往後一躺,直挺挺地栽進了沙發裡。
沛誠將雙腿高舉到空中,不出意外看見腳趾和腳後跟都磨紅了,難怪一直隱隱作痛。他拎起第二套裙子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甚至沒鬧清楚從哪頭穿進去才正確,又低頭瞅了眼另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只覺得腳趾頭髮酸。
做女人也太辛苦了吧……
他這會兒總算有機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