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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伸手回抱著佐助，有些困惑地抬頭，盯著他後腦的發，“嗯？”
其實她是明白的，他在跟她確認什麼。
“你想去見他。”他咬著唇，在她耳邊低語，言語之中，帶著壓抑。
“你知道，我是很希望，我們三個人能幸福地生活。”
沒有直接回答佐助的問題，凜望著天花板，很努力地嘗試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哪怕這意味著承認自己人格的卑劣。
“你願意讓我去找大叔佐的時候，我真的有動心。”
陪大叔佐一輩子，再陪小佐一輩子，兩邊都是她愛的人，兩邊都能幸福，多好。
她也圓滿，這輩子她愛的人，都和她好好地在一起。
“我…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還要他等我回去。”
真的是貪心，也真的是一種病，佔著那個人，怎麼都不肯放。
即便連承諾都給不起。
“一想到我會違約，就覺得好愧疚好心疼…”
他那麼溫柔，那麼專注，一定會等她。
傻傻地，日復一日地等，從希望等到絕望，都等不到她。
她多殘忍。
“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照顧他一輩子…”
“佐助你不知道…我第一見到他的時候，他過得有多不好。”
而沒了她，他一定會過得更不好。
可是…
“可我不能那樣對你。”
想想小佐那種故意推她出去的態度，凜更心疼。
明明就是不想她去，還要裝作大度的樣子，逞什麼強。
明明就介意成那樣，還彆扭著，裝作沒關係的模樣。
世上沒有那麼多圓滿，也沒有那麼多的理所當然。
她不能因為小佐愛自己，會一直等自己，就有恃無恐。
那樣無法心安。
何況她確信，世上不可能有那樣的happy ending。
如果她真的去了，她和小佐就真的被她毀了。
哪怕將來她再回來，也無法修補他們之間的裂痕。
哪怕他們仍舊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小佐心裡的傷，永遠都無法癒合了。
癟了癟嘴，凜扶著佐助的臉，讓他看著自己，衝著他苦笑，“你給我的根本就是單選題。”
大叔佐和小佐。
只能有一個。
這才是對那兩個人感情的尊重。
小佐是愛情。
大叔佐是婚姻和家庭。
她的選擇，其實從回來的那刻就很明瞭了。
“……”佐助盯著凜看了許久，想要說的話一大堆終究沒說出口。
她說得他著實委屈，他說她可以選擇去大叔佐身邊時，也算是真心實意的。
真的不是單選題。
他會尊重她的選擇。
希望她能開心。
而即便她真的選擇棄他而去——
他也會獨自吞嚥那些痛楚，就算痛徹肺腑，也一定還會在這裡，等她。
他會告訴自己，她只是貪心。
他也很貪心。
不然他現在為什麼又會想，她始終，心裡還會惦記著另一個人的。
他希望她能全心全意只愛他一個。
可是……
也許他該容許她的心裡留一個位置給那個人。
就像大叔佐曾經那樣。
“真是千瘡百孔的愛情。”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v⊙）嗯，感覺很奇妙，正文完結了。
比預想的容易很多。
也很意料之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