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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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關係通常都不會很牢固,遭風一吹,就散了。
更讓長亭感到震怒的是,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陸綽不止一次地使人送信告知當前所處的地方,甚至在途經冀州時,寫信派人送到陸紛手中讓他加派援兵。。。
“唯有血脈不容背叛”
陸綽大智一世,卻愚在了這一句話上——親手將刀柄送到了陸紛的眼前,好叫陸紛適時謀劃出擊。。。
長亭伸長手臂,面容又想哭又想笑,埋頭深吸幾口氣兒,再抬頭時異常平緩地同石猛再言,“阿嬌多謝石大人拔刀相助。御使在幽州遇害的訊息,想必您已經傳了出去,朝堂裡一定會再派人來,此番來人必定愈加來勢洶洶。北地十三州,只有您有能力完全阻隔幽州與京都的聯絡,只有來幽州的御使訊息無法傳出去,第三撥人再來時,就不是徹查那麼簡單了。”
石猛發現長亭一直在無形中鼓動他與周通令對上,第一步走了,第二步第三步造的勢就更大了。
這個小姑娘在把石家當槍使。
好膽量,好嘗試。
石猛一笑,“然後秦相雍就能名正言順地指令冀州當馬前卒。”石猛“啪”地一拍手,樂呵呵地笑起來,鬚髯向上翹,“老子下死手整完周通令了,小娃娃的大仇得了報。秦相雍又該下死手整老子的冀州了,喲呵,真棒!”
長亭發覺石猛待姑娘和郎君完全是兩個態度,石猛十分縱容石宣,可對石閔石闊卻秉承不打不成才的觀念。。。甚至對她和阿寧,他的態度也不自覺地軟和下來。
若是石闊說將才那番話,石猛怕是一邊暗罵居心叵測,一邊抽出馬鞭狠狠撻幾下吧。
內廂光線明亮,地磚光可鑑人。
長亭聲音漸沉下去,“只消百人,不用石大人下死手,便可讓周通令死無葬身之地。若對手已群龍無首,石大人不僅可以剷除周通令這塊擋路石,甚至能夠將幽州吞入囊中。”
燈火一爆,噗嗤一聲。
石猛輕挑眉,哈哈笑起來。
長亭展身挺直脊背,“不過賭一把罷了。冀州首府弈城原名平陽城,可石大人走馬上任之後,便改為弈城。博弈講究一個膽大心細。石大人膽子若不大,當日就不會以兵裝成匪的方式將我們留下了。”
石猛笑聲漸斂,再挑眉,“條件?”
“真定大長公主來後,請大人不要在大長公主面前提及這本冊子,這支竹簡,以及今日小女與大人的交談。”
長亭聲音放得極緩。
石猛很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長子已經死了,就只剩一個兒子了,就算知道了是次子弒兄又能怎麼樣?只有捏著鼻子哄眼睛,認了,且忍了。
平成陸氏丟不起這人,也不可能任由胞弟弒兄這樣的醜聞流傳出去,更何況就算真定大長公主明是非辨真假,她又能怎麼做呢?殺了次子給長子報仇?那陸家還有誰?讓陸綽的叔伯們來掌權?還是讓老齊國公的庶子佔據大晉頂級士族的位子?前者已是風燭殘年且為旁系,後者乃名不正言不順之流,平成陸氏寧願去死也不可能這樣打自己的臉。
真定大長公主選擇親自來接陸氏姐妹,此舉傳達了一個訊號,陸綽兩個嫡女的命是保住了。
可如果讓大長公主曉得長亭其實一直都知道是陸紛下的黑手呢?
在孫女和兒子面前,她會保誰?
石猛閱盡千百人尚且不敢妄下定論,更何況眼前的稚齒小兒。
“那是自然。”
石猛朗聲應道,擺擺手,“這是人之常情,陸公和我喝過一場酒,這種事我自然是要先行考慮周全的。這個不算條件,小娃娃儘管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
“那就請石大人繼續幫忙找哥哥。”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