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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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拓緊緊抿住唇角,並未開口。
他不喜歡嶽老三以這樣的口吻談及陸家的兩位姑娘,在他看來,她們是可敬的,努力活下去、努力掙扎地看到希望的人都是可敬的,沒有人可以輕視和無視,甚至以談笑的語氣來評論起別人的拼命和破釜沉舟。
嶽老三狂癲之後,漸漸冷靜下來,眸色一眯,朝正透光斑的窗欞看去。
“阿拓,我們該怎麼走?幽州右城衛司覆沒,戴橫不知所蹤。周通令要趕盡殺絕毀屍滅跡,我們已經打了他的眼了。。。別忘了我們現在還處在幽州的地界兒上啊。”
“該怎麼走,就不怎麼走。”
蒙拓言簡意賅,“兩個陸姑娘一定要帶回冀州,從幽州橫穿直行一路向北,我們的處境更艱難。接到你的信箋,我當下便調令人手晝伏夜出,到外城接應,帶了不過五百人,要和周通令硬碰硬,很艱難。幽州是他的地界兒,他比我們熟悉,走常道棧道反而形成一個極大的靶子。他要在外城圍追堵截,容易得很。”
嶽老三是機靈人,眉梢一挑,“你小子別和我彎彎繞,留了什麼後手,直說!”
蒙拓目光平靜地窗欞處,“什麼能打周通令一個措手不及?平成陸公在幽州界內遇害此事被一揭開,士族、朝官、平成的壓力足以分散周通令極大一部分的注意力。他以為我們要從外城走,我們偏不從外城走。他沒做好請君入甕的準備,我卻早已在幽州內城佈置下人手兵馬,以作兩全之法。大部隊從外城繞棧道通行,分散牽制周通令的兵力財力,我們從內城經接應後快速出城,會有援兵在冀州交界處等候。”
雙管齊下,聲東擊西,未雨綢繆。
蒙拓其人,前途不可限量。
嶽老三點點頭,“先鋒兵把訊息送出去了沒?”
“自那夜我見過陸姑娘後,先鋒兵便帶著陸公遇害的訊息先行一步回冀州去了。”蒙拓眼風一瞥,看了眼更漏,輕聲道,“已過兩天,至多明日,陸家長房在周通令轄區覆沒且下落不明的訊息就會遞上重華殿,傳到大江南北。”
下落不明自然要下大力度搜尋。
誰去搜尋?
自然是周通令的兵馬。
這驛站只有兩件上房,一間給了陸長亭和胡玉娘,一間給了青梢和陸長寧,除卻上房,別的房間連他孃的個暖爐都沒有,只能圍在小火爐前頭烤火,嶽老三心裡頭罵了聲娘,搓了搓手,語氣感慨,“我和大小陸姑娘相處了近三天,愣是沒覺出她們兩一點一點的喪父之痛來。。。大的那個腦瓜子靈,嘴皮子快,敏銳有幾分聰明,也有膽識,當時我就是看中這份膽量才出的手。。。小的那個心眼好,一說一個笑,見人就笑眯眯的嘴甜,也黏人。。。這不是一般富貴之家養得出來的,我以為是一般的小士族,甚是雀躍了許久,哪曉得是平成陸家的嫡枝!”
因為悲傷是無謂的,所以寧願隱藏。
蒙拓想起來那位陸姑娘悶在夢中,壓抑住的極為痛苦的尖叫和哭泣,一轉醒,整個人的氣勢卻瞬時就變得不一樣了。
逢人便哭的可憐不叫可憐,倔氣得說不出口的可憐才算得上真正的可憐。
所以才會承受她莫名其妙的怨怪與咄咄逼人的詰問。。。
“多虧了三叔眼力好,若沒既是送信,將援兵不至,那夜那位陸姑娘就性命難保了。”
蒙拓回了神,話頭一轉,“青梢先帶回冀州,一共做了兩個人的木牌戶籍,分給兩個陸姑娘,先矇混過內城。我看了看跟在陸家姑娘身邊的,怎麼還有一個人?”
“她不是士族!”
嶽番將茶葉梗往地上一吐,“也不姓陸,她應當是普通庶民。。。”話頭頓了頓,憶及胡玉娘敏捷的身手,“頂多是身手極好的普通的庶民。”
蒙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