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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他給顧維墨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如果不是這個弟弟,他不可能找到林落白。
中秋節那晚,他給疏於聯絡的弟弟顧維墨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那頭的聲音裡滿是興奮:“哥,你怎麼想起今天我生日了?”
赫連獨歡哦了一聲:“今天你生日啊?我只是想起一個人,她也是今天生日。”
顧維墨開他玩笑道:“是不是新嫂子啊,哥。我學校的林老師也今天生日呢。痙”
聽到一個“林”字,赫連獨歡就變得緊張,他問:“林,林什麼?”
顧維墨隨口就告訴了他。
而他,在找遍大半個中國之後,終於有了她的下落。
她臨走時,沒留下隻言片語。
只有那條隔了半個月才被他發現的簡訊:“你不回來,我就走了。”
她曾等過他,他卻錯過了。
從那以後,赫連獨歡開始奔上尋找林落白的征程。近到蘇杭、揚州、南京一帶,遠到北京、天津等城市,他曾跑到林落白出生的洛家巷,沒打聽到半分訊息,卻碰到了她的初戀沈陌錦。沈陌錦對他說,他也很想找到落落,可是他的落落一輩子都不屬於他了。他還說,自己被人甩了,那個叫秦琳琅的賤女人為了追一個富二代,主動送上門去跟人家睡。他去捉姦,卻被那男的打了一頓,生活多***斑駁曲折啊。
赫連獨歡又跑到北方的小城,林落白曾說過,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們堆雪人的地方。
茫茫人海,中國這麼大,他從來都沒覺得這麼絕望和無力過。公司內部已經出現許多問題,高層之間為利益紛爭而勾心鬥角,他也無暇參與無心去管。甚至,他跑了一趟西藏,林落白說她渴望有生之年去一次西藏,去看看拉薩的藍天,去跪在佛前誠誠心心地磕一次長頭。
不知道她有沒有實踐,赫連獨歡卻是去了,他坐飛機到拉薩,在雄偉沉默的布達拉宮前,目光掃過無數張臉,那些或庸俗或虔誠,或哀傷或平靜的臉,沒有一張是她的。
他學著那些藏民的樣子,無比虔誠地磕了一個長頭。
佛祖,請讓我找到她,請讓我給她幸福。
沒有聯絡上顧維墨,赫連獨歡驅車直接往他們所在的小鎮上趕。
泥路崎嶇,他的車在小鎮的道路上被陷進坑裡數次,聽說他是來找鎮中學支教的林老師,附近路人都紛紛來熱心幫忙。
在好心人的指引下,他找到了鎮中學。
可學校裡沒有林落白,學校領導說,林老師昨晚摔了一跤,被人送到醫院了。
林落白的同事中有個胖胖的中年老師忍不住追問赫連獨歡,“你是不是林老師的老公啊,怎麼這會兒才來?她一個女人家挺著大肚子在這兒待了大半年,多不容易啊。就說這一回,馬上臨盆了,突然摔一跤,別說孩子保得住保不住,連大人都不知怎麼樣……如今發了水,這要萬一出點什麼差池,想轉院都轉不了……”
她的話像鋼針,一根根直戳透赫連獨歡的心臟,打聽清楚醫院的位置,他開上車就往那裡跑。
雨水肆虐地敲擊著擋風玻璃,赫連獨歡的臉上不覺間也溼了,他不知道那也是雨,還是淚?
“落白!林落白!”
醫院門口水積的已有半米深,他下車跳進水裡,褲子襯衣都被汙泥和雨水溼透了,他大喊著她的名字在深水裡跑,像一個瘋子。
手術室外,顧維墨急得團團轉。
“產婦大出血,準備輸血!”
“血庫A型血漿急缺,醫生,怎麼辦?”小護士打完電話,一臉焦急。
“向市裡求助,請求支援!”
“路斷了!車輛根本出不去!”
這一番話經護士之口轉述到顧維墨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