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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我應該把真相告訴一起旅行的你們,&rdo;少年鄭重地說,&ldo;不論在此之後,你們會有何想法,或是做出怎樣的選擇。&rdo;
少年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棕色瞳仁裡同時閃爍著複雜與堅定,那份認真和堅持,令此刻的我們竟不得不為之動容。
我與黑鋼對視片刻。
&ldo;繼續說吧。&rdo;
忍者這麼說道。
再次見到她時,一切都宛如最初。
淺栗色頭髮,碧綠色眼睛,偌大的潔淨池邊,小小的他們相遇。水流潺潺一如前日,燈火溫柔映暖滿室,只是女孩的正裝換成了常服,她也已經能夠準確喚出他的名字。
&ldo;小狼!&rdo;
她跑到他跟前來,粉撲撲的小臉上是純然的高興。
&ldo;……齋戒呢?&rdo;
&ldo;啊……已經在七天前結束了,所以你可以碰我沒關係……&rdo;
女孩說著,卻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企圖以笑容和閒聊來矇混過關,說得不外乎是這幾天發生的趣事。小狼想那些事一定都很有趣,但他此時卻無心傾聽,並非他不願與她分享那些快樂,而是他實在找不到真心笑出來的方式。
小太陽那般的女孩,懂得人性的水流,溫柔敦厚的燈光,什麼都沒變,就連相遇的方式都沒變,可那明媚的笑容卻已被漆黑的死亡刻印矇蔽,時刻提醒死神終有一日將會來臨。
少年想,這都是自己的錯,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那一瞬間的猶豫,竟斷送的是兩個人的全部人生。
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不顧她的驚呼和下意識的掙扎,緊緊地擁抱這個曾經宣誓想要保護的女孩。
對不起,小櫻。
他在心裡這樣默唸著,感受女孩輕輕回抱他,心頭不禁更加苦澀。
……
&ldo;王和王妃決定不告訴小櫻關於刻印的事,而那個印記在玖樓國,只有我與身為祭司的王后能看到……我想,那個男人大概是故意的,&rdo;少年低著頭,&ldo;大概是為了提醒我,他的願望以及……我的願望。&rdo;
我與黑鋼對望一眼,在彼此眼裡看到同樣的神色。
‐‐希望心愛之人復生。
人都懼怕失去,何況與重要的人死別,那是未曾經歷者永不可能感同身受的痛苦,眼看著父母慘死的少年黑鋼一度失控瘋狂,失去法伊的我也曾窮盡心力尋找過令他復生的方法,甚至以我之命交還給他也沒有關係……只想著,如果他們能再睜眼看看我們就好了。
可是我們都忘了,生老病死,如春夏秋冬,俱是這世界的法則。
天道永恆,卻也殘酷至極。
&ldo;就這樣,我留在玖樓國,一直尋找著消除刻印的方法,一直……過了七年。&rdo;
仲春時節,即便是寸草不生的沙漠,也總洋溢著生機。沙漠春天的傍晚,綠洲被黃昏鍍上金色,集市上的人們都陸陸續續收起攤位,那些因為天氣轉暖而外出遊戲的孩子,也漸漸迎著炊煙,蹦蹦跳跳地,跟著爸媽回了家去。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母親們在家中做好了飯菜,等著遠行的孩子們歸來,迎來這一日閤家團圓;即使是唯一沒有升火做飯的那間房屋,也終於在今天,迎回了它的主人。
少年久違地推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