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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戾大老師的事情很快就傳的人盡皆知。
“他瘋了吧，不知道程老禿最記仇了嗎，而且我聽我爸說，他和上頭關係可好了，收到這麼多投訴和控告都沒有被撤職。”
“韓戾不是再有一個處分就要被勸退了嗎，他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搞這種事？”
這個訊息幾乎是來不及封鎖，整個高二年級段的班主任都頭疼的要命。
連高一段都傳的沸沸揚揚。
喬綿綿回到班級之後，親耳聽著這件事被提起、發酵、最後人盡皆知。
但沒有人提到她的名字。
韓戾把所有事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班主任羅汁氣的倒仰，指著他：“到底怎麼回事，你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對程主任動手？！”
韓戾掏掏耳朵，站沒站相，背脊卻沒有半點彎曲。
“看他不爽。”
羅汁深吸一口氣：“剛才程主任都是被救護車抬走的，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希望盛中來幾次救護車，你還想讓學校給你收拾幾次爛攤子？？”
她恨不得衝上去把韓戾狠狠教訓一頓，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動手。
不僅不能動手，因為韓家的緣故她還得想辦法保他。
問題是他自己不配合，任誰來保都沒用。
無論羅汁怎麼問，他始終只有一句“看他不爽”。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韓家都保不住你，你知道程飛騰他在上頭的背景嗎？？”
韓戾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說“我知道，那又如何”。
羅汁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那幾天韓戾都沒有來學校。
喬綿綿問過陳小景，他也不知道，只是撓著頭髮，整個人都精神不振。
“那個程老禿就是個人渣，可是韓哥為什麼好端端的去招惹他呢？”
“聽說程老禿已經著手準備告他了，還藉此向韓家敲詐勒索兩百萬。”
向來大大咧咧的陽光男孩這會兒說話都帶了哭腔。
“綿綿，那天我看到你和程老禿走在一起，你有沒有看到韓哥和他到底為什麼起衝突？”
雖然是這麼問，但他心裡也沒抱什麼希望。
畢竟事發的地點這麼偏僻，他以為沒人看到發生了什麼。
現在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喬綿綿靜默了一瞬，“我知道。”
陳小景以為自己聽錯了，“啊？你說什麼？”
“我說，”喬綿綿轉過身面對著他，眸色陡然暗沉，“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小景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找目擊證人找了很久，這會兒真找到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反而有點手足無措。
“那，那……”
“學長你信我嗎？”
陳小景看著她琉璃般的眸子，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你信我，就交給我，什麼都不用管，每天照常上課就可以了。”
她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甚至讓年長她一歲的陳小景覺得……
反而是面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更為可靠。
她就像是處理過多次這樣的事情，很有把握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