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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大不了他一個人走人、轉業。
李棟其實早就想到了問題可能出在費聰裝模型上,現在見費聰主動站了出來,就覺得費聰夠意思了,他是不想讓費聰卷得太深的,畢竟這件事情主要由他引起,兄弟們都是為了圓他一個心願,而且,他畢竟有沈東山護著,又是基地僅剩的一名清華博士,或許後果嚴重不到哪裡去,就說:“我說過,與你們無關。都算我的。”
費聰不幹,說:“不,是我沒裝好模型。是我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男子漢敢作敢當。”
李棟衝費聰發火了:“你煩不煩?事情是我引起的,有我李棟在,輪不到你擔狗屁責任!趕緊滾蛋,回去睡覺!”
費聰從褲兜裡摸出那枚螺栓,感到特別難過和痛苦,他充滿自責地對李棟說,如果他做錯的事情讓別人背黑鍋,他一輩子心裡都不會安寧的。
李棟接過那個螺栓,放在手心端詳關天,突然站起身,推開窗戶,奮力把螺栓扔了出去:“見鬼去吧!”
費聰眼睛紅了,說:“李哥,你罵我吧,踢我兩腳吧。”
李棟一把抓住費聰的衣領,把他提溜起來。兩人的鼻尖幾乎碰著。
李棟一字一句地說:“費聰你給我聽好,不許再給任何人提起這事,所有責任全是我的。你還要記住,只要你還在風洞基地幹,就永遠不要再出這樣的差錯!”
費聰痛苦地點點頭,淚流滿面。
李棟吼道:“滾!”
李棟一用力,費聰幾乎摔倒,他抹著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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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棟出了事,陸雅蕾的心也亂了,那一陣子,書看不進去,飯吃不香,覺睡不好。
一天晚上,她心裡難受,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松林坡“學森亭”想心事。
夏敏到處找不到她,聽人說可能在“學森亭”或者“永懷亭”,想著晚上外面冷,就夾著一件風衣,找到陸雅蕾。
夏敏給陸雅蕾披上風衣,坐在她對面,說:“陸姐,別擔心了,反正人沒傷著。損壞的也是些附屬設施,不會有大事的。”
陸雅蕾嘆氣道:“我一直擔心來著,想攔還是沒能攔住他。說起來,還是都怪我,幹嘛出那麼個餿題目。當時也是鬼使神差,是逞能?還是蔑視他們?”
夏敏說:“要怪,我也有份。要是我當初不拉你去,哪有後來的這些事?”
陸雅蕾說:“這怎麼能怪你呢?你說這李棟也真是,幹嘛就對這題這麼死心眼呢?其實他做出來又怎麼了?說真的,我心裡真還沒當回事。”
夏敏心想,你是沒當回事,人家是把你當回事了。不過,眼下,夏敏知道陸雅蕾沒心思糾纏這個,她心裡擔心在這轉業的節骨上,別真惹翻了沈東山,那老頭子做出翻臉不認人的絕情事。夏敏能夠猜到陸雅蕾這個心思,就寬她心說:“陸姐,說是把李棟給關起來,其實就是反省、反省,寫個檢討什麼的。”
國風 第四章(11)
陸雅蕾說:“關起他來,倒沒啥。該關!”
夏敏說:“你不心疼他呀?”
陸雅蕾顯然有些怨氣地回答:“不僅要關他,最好沈東山老頭子,拿菸袋鍋狠狠敲他幾下子!叫他不長記性!”
這時,營區響起熄燈號,夏敏說:“不早了,回去吧。老坐這兒,也沒啥用啊。”
陸雅蕾這才說出心裡的擔心:“夏敏,你說,他們,他們不會把他開除吧?”
夏敏這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了。她輕輕地拉起陸雅蕾往回走,月光下,她看到陸雅蕾的臉上亮晶晶的似乎在流著淚,夏敏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只能默默地陪著她,一起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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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棟的事情在基地傳得沸沸揚揚。
計算部一些老同志聽說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