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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很快就好。”
陽哥一隻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支著車窗,顯然他也發現了徐建林這邊車速的變化,臉色立時就變得不善起來。
看這情形,管明心裡打了個突,唯恐這位滿臉橫肉的陽哥忽然拔槍就給他來那麼一下,探出車窗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往回縮。事實上,管明心裡已經開始考量,實在不行就只能從徐建林這裡入手,搶到屁/股底下這車的控制權,一切也就萬事大吉了。不過,這次的慄漁村之行讓他見識到了徐建林的身手,看起來是有小練過的樣子,也算深藏不露,真要動起手來,針尖對麥芒,他怕是討不到多少好處。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先順著徐建林的意思來再說。
管明的話說完之後,陽哥原本似要說什麼的,只是未及開口,他油膩膩的粗脖子動了動,頭歪向一邊作傾聽狀。顯然,副駕駛位上的人說了什麼,雖然車速不快,但耳畔仍有呼呼的風聲挾制聽力,所以饒是管明在陽哥剛動脖子的時候便正襟危坐豎耳去聽,卻依舊什麼也沒能聽到。
頭復又轉回的時候,陽哥臉上的表情稍霽,只聽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停吧,停吧,動作給我快點。”
管明鬆了口氣,對著陽哥又是一陣點頭哈腰。
與此同時,車終於安安穩穩的停了下來。
卻說徐建林雖然在停車這件事上不言不語甚至用上了無言的威脅,但事實上他當時的內心活動卻未必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硬氣。否則他就不會僅僅只是減緩車速了,而即便是減緩車速這裡,如果那個陽哥緊咬著不鬆口,難道他就真的有膽量兀自停車?這個問題的答案,大概就算是徐建林自己也未必能作答,畢竟最後陽哥鬆口了,也或者說是那輛車裡的另外一個人賣了他一個面子。
徐建林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推開了已經被撞得破破爛爛的車門,走下車。
陸櫻所站的那個位置其實相當廕庇,又有粗壯的樹幹遮擋又有濃黑的樹蔭掩護,斜角上還有一根挺粗的廢棄電線杆子。也是機緣巧合,才讓徐建林一眼就瞥見了這麼個人影。
管明好奇徐建林忽然叫停車的用意,徐建林一下車,他便從車窗探出頭去查探。就見徐建林甫一下車就直奔著防噪林裡走,管明撓了撓滿是糾結泥灰的頭,心道:難不成真的只是尿急?看他那樣子,不該啊?
正當管明在心裡頭納罕的時候,徐建林卻是從防噪林裡走出來了,只不過他身後還跟這個人,看那身形,竟像是個小女孩。
那陽哥在停車之後也下了車,嘴角又叼上了一根新點上的煙,緩步踱到車尾,像是下車來隨意吹吹風,又像是出來盯著人。看到跟在徐建林後面走過來的小女孩,陽哥迎上前兩步,打量了一眼女孩,板著臉問:“你喊停車,就是為了這個小丫頭?”
徐建林下意識的向側面挪了挪,擋住了陽哥毫無善意的視線,將陸櫻完整的擋在身後,勉強扯起嘴角,笑了笑說:“這是我侄女,之前逃難走散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真的沒想到!
此時此刻,徐建林雖面上未顯,心裡卻已經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一眼瞥見的時候只覺得面熟,喊停車之前他甚至還猶豫過數次,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陸翠芳的侄女陸櫻。這麼一個瘦小的女孩,她到底是怎麼找過來的?這一路上,她難道都沒有遇到過喪屍?
心裡有太多的疑問,眼下卻不是發問的恰當時機。徐建林記得陸翠芳說過,她的侄女已經在市裡找到了安全的庇護所,為此陸翠芳還好一陣感嘆,畢竟當初是她先拋下了她侄女,無論當時的情勢如何,在她心裡終歸有一個名為負疚的結。
所以,既然已經找到了安全的避難所,陸櫻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是來找他們的嗎?
不過,無論如何徐建林都覺得,女孩能全須全尾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