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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榕榕順勢拿起元愉的寶劍,閉著眼對著一旁的案几狠命劈下,“哐當”一聲案几被劈成兩半應聲倒地。
終將終是安靜了下來,誰都知道京兆王脾氣怪異,惹惱了他可不是件好事。
“王爺息怒!”鎮南率先跪了下去,一眾人等見狀也皆是紛紛跪倒,“王爺息怒!”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
穆榕榕緊張壞了,從來沒有舞過劍的她生怕這一劍下去沒能將案几劈開,就露餡了。
眾人紛紛退下,穆榕榕這才長長鬆了口氣,總算是給糊弄過去了,可元愉仍是下落不明,接下來該怎麼辦?
“穆小姐。”鎮南的一聲喚,才將穆榕榕的思緒拉了回來,“眾將已經走了。”
“哦。”穆榕榕這才反應過來,將鎧甲脫下。
“穆小姐,你受傷了?”鎮南看著她衣上的血漬,正是那受傷男子噴濺到她身上的。
“沒……沒有……”她換忙擺手,“這個以後再給你解釋,今日可有王爺的訊息了?”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還沒有。”鎮南一聲輕嘆,搖了搖頭。
……
銀白的月色下,穆榕榕赤腳走在山林裡,雲霧繚繞中她看見了山崖前有一個人,背對她負手而立,一身玄色鎧甲泛著冷冷的光。
“元愉!”穆榕榕興奮地大喊,“原來你在這裡!”她跑了過去,卻為什麼總是跑不動,元愉反而離她越來越遠,“元愉!元愉!”她大喊,伸出手去,“我是穆榕榕啊,我在這裡!”
元愉的黑髮被風吹起,緩緩地回頭,那滿臉滿身的鮮血叫人毛骨悚然。
“啊——”穆榕榕一聲悽慘的尖叫,身子一彈猛地醒了過來。
她抱著被子不住地喘著大氣,額上滲著豆大的汗珠,眼角有淚,一顆心還在狂跳不止,原來只是夢一場。
帳外已經透進些許晨光,又是一天來臨。
☆、蠕蠕蠻夷1
思索之下,穆榕榕決定馬上去山崖上,也許元愉真的在那兒呢。換上男裝偷偷從軍營後面溜上了山。
不知為何,自從元愉失蹤之後她更是每日抱著那隻兔子不撒手,彷彿抱著它才有安全感。
山崖之上,只有呼呼地山風迎面吹來,卻哪裡有元愉的身影。
她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地笑意,是自嘲還是難過?
正欲離去,忽然想起了昨日那個受傷的男子,她終是朝著那山中走去。
還是那塊大石頭旁邊,樹枝和枯草似乎並沒有人動過,看來他並沒有被人發現。
輕輕扒開那些枯草,她的一顆心狂跳不止,生怕再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
然而,當她再看到那男人的時候,他的臉色似乎已比昨日好了許多,雖然還昏迷著,可是卻似乎已經醒來過,穆榕榕放在他身旁的水袋已經癟了。
穆榕榕輕輕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救了一條人命。
男子的嘴唇動了動,雖然聽不清說了些什麼,可是他幹得已經裂口的唇已經告訴了穆榕榕答案。
她於是放下兔子,拿了水袋往山下的溪邊走去。她想,也許她如此便可為元愉積些功德,希望老天爺能夠保佑他。
下山再上山,足足走了她一個時辰,就在她快要靠近那大石頭的時候,聽聞一陣馬蹄聲山下傳來。
回頭一看,竟是鎮南。
“穆小姐,你怎麼在此?”鎮南有些吃驚,他們個個手持長劍,“這山中太危險,據哨兵說前幾日發現了蠕蠕人。”
“啊?真……真的?”她一驚,已然猜到了那男子真的是柔然人,她竟然救了蠕蠕蠻夷。
“穆小姐還是趕緊回營吧。”鎮南帶著的數十騎人馬都是元愉的貼身侍衛,自然是知道穆榕榕的存在的,當然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