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裴錦之醒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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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窗邊的顧危收斂了笑意,語氣複雜地輕聲喚道。
楚蓁懵了。
第一反應是,裴錦之和顧危竟然是師兄弟?!
隨即,她慢一拍地慢慢轉過頭,目光望向了身側,一下子撞進了一道深邃幽靜的視線裡。
躺在榻上的白衣青年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這雙狹長的鳳眸弧度極美,眼尾微微上翹,猶如鳳尾,勾勒出幾許迤邐風流。
漆黑的瞳孔清清冷冷,無波無瀾,內中所蘊深不可測。
明明是他從下而上地仰視著她,氣息虛弱,卻讓楚蓁不敢小覷,心底升起一種無所遁形之感,似乎連靈魂都被他看透了。
這是楚蓁第一次看到裴錦之睜開眼。
這雙比浩瀚的星辰大海還要廣袤無垠的眼眸,彷彿為這玉雕般的軀殼注入了靈魂。
眼前的青年看著不像一個叱吒沙場的武將,更像一個斯文儒雅的讀書人,氣度高華,溫潤如月,讓人望之即心生好感。
楚蓁直愣愣地看了裴錦之好一會兒。
這怎麼可能?!
她的第二個反應是——
再次將三根手指搭上了裴錦之的手腕,給他探脈。
指下的脈動虛浮無力,如螢火之光。
裴錦之確實快油盡燈枯了。
“我已經劇毒攻心,命不久矣了。”裴錦之一派坦然地說道。
他的聲音溫潤如拂過柳枝的春雨,洗盡一切塵埃,帶來一種安寧的感覺。
眼神睿智、清明、沉穩。
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他送走無數同袍,送走了父兄,他自己也無數次遊走於生死之間,生與死他早就看透了,也能坦然面對。
人終究免不了一死。
“……”顧危握了握拳,動了。
他隨意地挑了把太師椅坐,懶洋洋地歪在上面,坐沒坐相。
“師兄,你就別嚇唬嫂夫人了。”顧危戲謔地說道。
意味深長地在“嫂夫人”這三個字上微微加重了音量,有意調侃這對新婚夫婦。
然而,榻上躺的這個與榻邊坐著的這個都是喜怒不形於色之人,連眼角眉梢都沒動一下。
楚蓁心裡並沒有她表現得那麼平靜。
根據小說劇情,裴錦之就是個活死人,從未在小說中正面登場。
此前,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甦醒過來,也沒把自己裴家婦的身份當一回事。
可是,裴錦之竟然醒了。
她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她是他昏迷時長信侯府硬塞給他的妻子?
尷尬的情緒在她心底一閃而過,卻不曾表露出分毫。
顧危無趣地聳聳肩,從果盤裡拈了顆葡萄,拋進嘴裡。
與此同時,黑鷹又從窗外飛了回來,在顧危的身邊掠過,翅尖不經意地在他肩頭輕拍了一下,直飛到了床頭。
顧危就拋了枚葡萄丟向了黑鷹,鷹一口叼住。
楚蓁來回看著一人一鷹,這熟稔的互動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
裴宴之說過,自裴錦之從西北被押送回京後,不曾見黑鷹與他一起。
現在看來,黑鷹十有八九是飛去了南境請救兵。
為了裴錦之,顧危不惜以身涉險遠赴從南境北上,這可是過命的交情。
他們兩人一個在西北,一個在南境,南轅北轍,彼此相隔數千裡之遙,到底是怎麼混在一起的?!
顧危顯然沒打算為楚蓁答惑解疑,接著道:“師兄中的毒是西涼奇毒‘蝕心花’,中毒之人三日內必死,當時劇毒攻心,師兄只能兵出險招,用龜息術暫壓毒素,護住心脈。”
“龜息術不能解毒,卻能暫緩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