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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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冰水一般。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有精神病。她的手猛烈的收緊,緊緊的攥著針筒,盯著上面的血珠。那麼自己的父親難道——
陳宗縵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都混亂了。
她是一個精神病人——她再案發那天晚上突然犯了病——她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但是自己卻不知道——她被送進精神病院。
似乎是顯而易見的而且非常合乎邏輯的事情。
那麼自己還掙扎什麼,懷疑什麼呢?事情的真相都被攤開了在她眼前,血淋淋刺眼的真相在不停地提醒著她,是她殺了自己的父親,是她,一手毀滅了自己的人生。
她的手慢慢鬆開,針筒掉在地上,眼神也慢慢失去了生機,彷彿一堆死灰。
“1204。”江桁在叫她,可是她不想答應。
“陳宗縵。”江桁把被踢到角落的椅子拉回來,坐在陳宗縵的對面,“我是精神病科的醫生,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陳宗縵不出聲,眼神依舊沒有任何光彩。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種眼神,江桁的心中有一絲絲的彆扭。
他把地上的針管撿起來,丟進垃圾桶裡,然後轉過身,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只是一個醫生,我所能做到的,是診斷出你是否有精神病。”
陳宗縵彷彿明白了什麼,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江桁。
“我不是法官,無法對你的罪行做出審判。”江桁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銬重新銬在陳宗縵纖細的手腕上。
彷彿是迷霧中出現的一盞指明燈,陳宗縵突然清醒了過來。
是啊,她現在只知道自己有病,但發生命案那天究竟是不是自己把父親殺死的,她還是無法證實。
雖然——自己是真兇這個命題正確的可能性很大,但事關她的一生,還有她最愛的父親,確實不該這麼武斷。
“為什麼要這麼做。”陳宗縵看向江桁的目光有點複雜,“你和我父親是什麼關係?”
江桁聳聳肩:“實話告訴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只是受你父親之託給你出了一份報告而已,至於其他的,涉及我的專業領域,說了以你的智商應該也理解不了。”
陳宗縵挑挑眉毛。
“看上你我還不如看上門口整天就知道流口水的旺財。”江桁諷刺道,“至少旺財不會把我的臉扎出一道血印子。”
陳宗縵的眼神移到江桁劃了一道血痕的左臉上。
一張英俊的小白臉上憑空多了一道傷痕,還在時不時的往外滲著血珠,說實話,配上江桁酷炫吊炸天的氣質,竟然還平白的多了幾分誘惑。
自己一定是瘋了!
陳宗縵別過臉,硬聲硬氣的說道:“哦,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啊。”
江桁輕笑一聲,起身走到鏡子前,留給陳宗縵一個常常白大褂的側面。他從櫃子裡取出新的棉籤,還有消毒水。
“要不還是我……”陳宗縵忽的起身,朝著江桁的方向伸出手,卻突然看到自己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銬,像是一支箭紮在了她的膝蓋上。
她訕訕的收回手,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江桁自己給自己的臉上藥。
傷口不大,江桁沒用多久就處理完了。他把藥放回櫥櫃,轉身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陳宗縵。
“明天我會去你病房給你換藥,你就不用過來了。”江桁指了指陳宗縵的手臂。
陳宗縵“哦”一聲,然後轉身就想走。
江桁抱著手臂站在她身後:“你不告訴我你住那個病房,是想我能聞著你的味兒找到你嗎?”
陳宗縵聞言,回頭衝著江桁揚起一個微笑:“看來江醫生你是對你自己的狗鼻子沒有信心啊,我住鑽石三號房——你們這裡都這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