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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
我們回頭望去，強仔居然出現在門口。
他把手裡的禮物放下，然後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兄弟們都來啦？”
強仔臉上洋溢著笑容，又把禮物提了起來：“佛爺，小強祝您萬事如意，新年新氣象，這是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坐吧坐吧。”
佛爺樂呵呵地接過禮物，誇獎道：“小志，還得是你有眼光，現在賭場生意在強仔手上，可謂是蒸蒸日上啊。”
“哪裡哪裡，全靠佛爺這些年把根基扎的穩，要不然就憑我這點本事，怎麼可能做到今天這步呢？”
“對對對。”
我趕緊附和道：“咱們這一家人，就別客客氣氣的了，兄弟們，都去幫忙，今天陪田爸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強仔大手一拍，就準備脫外套幹活：“我說小蠻牛，還沒女朋友呢？你強哥都換了好幾個了。”
“沒，沒有。你，你厲害。”
“明兒個來找我，給你介紹個阿姨，嘖嘖，那叫一個風韻猶存，徐娘半老啊。”
“不，不要。”
“不要拉倒，乾脆你去少林寺學童子功算了。”
……
歡聲笑語中，一大桌菜很快就上齊了。
“那個，我就反客為主先起個頭。”
阿火端起酒杯站了起來：“第一杯酒，必須敬佛爺，沒有他就沒有我阿火的今天，這份情，咱記一輩子！”
“大過年的不說這些。”
我也帶著其他人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現在田爸只想清清靜靜享受人生，那咱們做晚輩的盡好孝道就行了，來！一起敬田爸！”
“乾杯！”
“新年快樂！”
外面鞭炮齊鳴，煙花肆意綻放，這一切的景象都寓意著新年才會有的大團圓。
忙忙碌碌一整年，很多家庭為的也只是今晚的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大家也都喝到八分醉了。
“蠻牛，我可告訴你。”
我打著嗝，開口說道：“你可得對燕子好，要是對不起她，老子，老子他麼弄死你。”
“神經病呀你。”
小雅拉著我的手臂，指著身旁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蠻牛對我說道：“大過年的說這些幹嘛？人家小牛牛都睡著啦。”
“你不懂。”
我擺了擺手，眼前看到的一切開始晃動起來：“愛情嘛，那就得從一至終！所以，蠻牛必須一輩子對燕子好。”
這句話，當時我是無心之舉，卻讓餐桌旁的所有人沉默了起來。
小雅沒再說什麼，而是起身進了田靜的臥室。
“你真的有病！”
田靜戳著我的額頭罵了一句，然後追進臥室。
“我怎麼了？”
我揮了揮手，拿起一杯酒喝掉：“靠！”
“你喝醉了。”
阿火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有時候挺羨慕你的，好好對嫂子吧，別負有心人……”
“對，好好對她……”
我趴在桌子上，輕輕說了兩個字——如詩……
第二天醒來，客廳裡東倒西歪，到處睡著人。
我晃晃悠悠站起來，甩了甩沉重的腦袋，準備去上廁所。
“醒啦？”
小雅從廚房裡出來，手裡端著一碗薑湯：“給，暖暖胃吧。”
“小雅……”
我心裡一陣感動，更懊惱昨晚說出的話，帶著愧疚的眼神看向她：“對，對不起……”
“沒事，我根本沒往心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