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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馬河畔沒有野馬,但有喪家之犬。
這令項鵬飛很失望,身為騎兵統領卻一直沒機會馬上作戰,反而日日在水裡泡著,就也不知道騎二團現在算個什麼。
只能說瀛州與水有緣,但凡能行舟絕不會有其他選擇。
自薩爾溫出發第二日,將近日中,便見一隊三十人左右騎手大致沿著黑水向下遊策馬狂奔。
看裝束有些類似韃靼人,但又不是韃靼人,髮型不一樣。
隊伍之後還有一波人在拼命追擊,這波人的裝束有點熟悉,類似乞列迷人。
兩方相距不足二里,你追我趕,確定是在拼命。
項鵬飛將望遠鏡交給嚮導忽勒,“你看看,前邊逃的是不是達斡爾人?”
忽勒,女直人,五年前經北洋商行移民瀛州,從軍至今。
忽勒看過,點頭道,“就是達斡爾人!”
項鵬飛就不懂了,“這特釀跑反了吧,往下游走不是乞列迷人的地盤麼?”
忽勒也摸不清情況,“後邊人多,大概無處可逃了吧。”
“不對!”項鵬飛又仔細看過,“前邊這夥人應該是商隊,馬屁股上馱著皮貨。”
項鵬飛覺著看戲也挺有意思,前邊跑的時不時便丟幾捆皮貨下去,後邊追的便會一窩蜂的去搶,搶完了則繼續狂追。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也不知這場追擊戰持續了多久,總之前頭跑的馬背上的皮貨不多了。
以永寧所掌握的情報,越是靠近伯力,族群越發混亂,達斡爾、乞列迷、那乃人、鄂溫克,幾個大族群交錯雜居,服裝近似語言近似,不仔細分辨,瀛州方面也很難分辨出哪個是哪個。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前頭逃跑的也發現了河上船帆,這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溜煙的跑過來。
船隊有船七艘,三大四小,三艘平底大船上各配備四門迴旋炮。
所謂迴旋炮,就是可以左右上下調整角度的火炮,長八十厘米,打六兩炮子,底座固定在船舷上,炮尾有把手,填裝火藥炮彈之後,炮手手握把手調整射擊角度。
大抵與馬克沁一個道理,但迴旋炮是前裝單發,與馬克沁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威力自然也完全無法相比。
瀛州制迴旋炮最遠射程三百米,有效射程百六十米,適合海中近戰使用霰彈打擊敵方士兵,放在內河裡也一樣。這玩意還可以拆卸,兩個人抬著炮架就能走。
那乃人表示從沒見過這玩意,很好奇它的威力。上次看過,對其威力表示十分認可。
打出訊號旗,各船戒備。
項鵬飛隨即命令船隊靠向右岸,於岸邊淺灘依次停泊下來。
這個時候,馬隊接近,速度也緩慢下來。
這夥人夠狼狽的,灰頭土臉,神情疲憊至極。為首人嘴裡一直嘰裡呱啦吼叫著,起初聽不真切,待聽真切了也聽不懂說的是啥。
忽勒說道,“大人,他說他是好人,請求我們救救他們。”
“......逃跑的也未必就是好人,你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馬隊首領被追急,也顧不得危險,單馬來至船隻近前,仰頭又說了好些話。
忽勒回問幾句,隨即解釋道,“他說他是多科屯精奇里氏,名巴爾達齊,去南邊販賣皮貨,結果被後邊那夥人打劫。”
這個時候,後邊隊伍逐漸追近,但速度也降了下來,緩慢靠近。
項鵬飛看過,追擊隊伍大概六十幾人,其身後還有數個掉隊的趕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項鵬飛命令炮手,“對著兩邊中間的空地,打兩炮!”
轟轟兩炮打出,將好些馬匹嚇的嘶聲長鳴,原地打轉,兩隊人馬也冷靜下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