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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後馬上告訴你!”說到這便捂著肚子說,“哎呀,不行,我有尿了,得去趟一號。”說完便急忙出去,又回頭說,“我從一號出來就直接回家了,不回你這寢室了。”
劉春華喊:“等等,我也有尿不行了,咱倆一起去吧!”
到了一號,兩人都嘩嘩地撒,撒完又嘻嘻笑地擦,誰也不揹著誰,完畢後,劉春華問:“這事兒也真怪,它怎麼就能淌水呢?”
東方紅說:“據邵校醫有一次講,人和萬事萬物都是一個理:比如古人編的農時節氣歌謠頭兩句便是,立春陽氣轉,雨水沿河邊,……立春不用解釋,而這雨水正是天地交泰之時,所以化個南流北淌;人也是同樣,你我正值青春期,你方才又嘮了那麼多讓人心動的話,別說你心癢癢,我聽都心癢癢,能不淌水嘛!”
劉春華似有新發現一樣地說:“真有你的,我懂了。”
從一號出來,劉春華去翻晾給胡明洗的衣服。意在幹了後好早些給胡明送去,兩人能再見上一面。
而東方紅便回家了。
下午學習了半天。
晚飯後,東方紅忽然又想起來同乾孃多日未曾見面。決定去看看。便說與二老,二老應允。東方紅揹著書包成行,並告訴二老去後如果幹父不在家可能在那住一宿,劉敏答應。
一到張眼鏡那兩間小瓦房的大門前,只見院子裡無比清靜,但房門大開著,說明乾孃在家。便逕直走進外屋,看鍋臺上放著一把大斧子,斧刃上有星星點點發亮的白色塵埃。東方紅也沒有細想,順手把斧子提起放到北牆跟底下。推門進裡屋看乾孃正在小炕桌上練習寫字,東方紅驚喜了得,便問:“乾孃是在學寫字,是誰教你的呀?”
“我乾女兒來了,是你幹父手把手教我的,每天下晚睡覺前都學五個字,然後再睡覺,到現在快學近一百個字了!”
“那好透了,一學文化不僅能增長知識。還能加強個人的修養,好處多得很!”
“那是。你幹父還說,等我學個差不多時。他想讓我站櫃檯當營業員,說在食堂天天端盤子洗碗沒什麼發展,讓我怎麼白天晚上這麼下勁兒地學,這方才他教我這一百來個字我剛好又寫了一遍,你就來了。”
“是嘛?!那幹父怎沒回來呢?”
“他昨天就去縣聯社開會去了,說今下晚肯定不回來。”
“那我晚上就在這住,好好陪乾孃嘮嘮喀兒。”
“太好了。”
東方紅便靜下心來,脫鞋上炕坐在乾孃身邊,看了看寫的字。誇獎一番,又問:“乾孃你現在還想學不學?想學我再教你幾個字。”
“怎不想學?!有時你幹父出門不在家時。我心就想,這要是我乾女兒來有多好。我可以跟他再多學一些字。”
“行,我以後肯定能多來這裡,現在我就教你吧。”
說著,東方紅寫下了你、我、他、她、它五個字,一一教念,然後單巧雲每個字寫十遍,天便黑了。
躺在炕上,東方紅問:“乾孃,從幹父教你寫字看,他肯定是對你挺好;但在別的方面,他對你到底怎麼樣呀?”
一聽這話,單巧雲立即翻身趴大炕上,肩上蒙被,拄著雙肘,稍欠起半身,前胸穿件白色帶花的跨欄背心,露著心坎子,胸脯卻是蹩瞎眯的,仰起青瘦的刀條臉,笑嘻嘻地對側過身倒著的東方紅說:“你聽乾孃給你嘮,頭一宗說,乾孃這一輩子說什麼講話就是奔錢,可你幹父每月開的餉錢,除手頭留下五元零花錢外,其餘好幾張嘎嘎新的十元大票,全都交到我手。還告訴我,我自已掙的錢算我的小份子錢,只能用在我個人零花上,花不了就自已攢著;咱倆日常買的柴米油鹽,還有這個那個的,都花他的工資錢,說的明明白白的;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