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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也聽柳孟炎說了兩句柳檀雲在顧家的事,心知柳太夫人不喜柳檀雲不知天高地厚地去顧家鬧事,忙道:&ldo;孫媳原本也想著這事,只是檀雲每每坐不住,是以只能作罷。&rdo;
柳檀雲心想呂氏這空口說白話的本事還是有些的,笑道:&ldo;不勞太太、母親費心,祖父昨兒個答應教我讀書,等會子祖父回來,我就去尋她。&rdo;
柳太夫人眼皮子一跳,斥道:&ldo;胡鬧,你祖父是有正經事的人,哪裡有功夫教你讀書?&rdo;
柳檀雲聽柳太夫人呵斥一聲,卻不回話,心想這會子沒人襄助,哭鬧也不頂用,講道理更是沒人聽。
柳太夫人對呂氏道:&ldo;看好了檀雲,好好教導她,莫叫她打擾了你父親。&rdo;
呂氏惶恐地答應著。
柳太夫人只留下戚氏、小顧氏,便叫旁人先退下,等著只有戚氏、小顧氏,就道:&ldo;瞧見沒有?老太爺就要將那丫頭寵上天了,二老爺還不曾得老太爺教導過讀書,她倒好,一個丫頭片子後來居上了。&rdo;
戚氏心裡倒不是十分不甘,畢竟不過是個女孩兒,礙不著什麼事,只說道:&ldo;瞧著老大房裡的花氏似乎是有喜了。&rdo;
柳太夫人一怔,催著小顧氏趕緊給柳緋月換上小少爺的裝扮,就叫戚氏細細將花氏的事說一說。
戚氏笑道:&ldo;到底如何兒媳也不甚清楚,只聽說花氏有意無意地用手撐著腰,還要酸酸的果子吃。&rdo;
柳太夫人問:&ldo;老大媳婦可知道?&rdo;
戚氏道:&ldo;快到中秋了,如今老大媳婦正忙著清點各處米糧庫房,置辦給各家的節禮,想來她是不知了。&rdo;
柳太夫人笑道:&ldo;既然她不知道,咱們就也不知。&rdo;
戚氏含笑點頭,小顧氏聽柳太夫人這般說,心裡略有些著急,暗道千萬不能叫呂氏房裡搶先生出兒子來。
17內外親疏
柳太夫人說了她也不知,就當真裝作不知此事,只暗中叫楚嬤嬤將這事說給青鸞、鳴鳳聽了。
青鸞、鳴鳳兩人得知後,雖暫時不好做什麼,但面上難免露出嫉妒之色,同在呂氏身邊伺候的時候,也要三不五時地瞄一眼花姨娘。
呂氏清點完庫房,叫人空出庫房準備裝今年中秋各處莊頭送來的節禮後,想起柳太夫人的吩咐,想著趕在去柳太夫人那邊伺候午飯之前先做個樣子教導柳檀雲一回,就叫人請了柳檀雲過來。
柳檀雲過來後,打量著呂氏一臉疲態,又瞧著如今將近午時,沒一會子呂氏就要去伺候柳太夫人吃飯,也知道呂氏這是有意做樣子給柳太夫人看,心想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柳氏要做樣子給人看,她也要做個跟呂氏讀書的樣子,這般日後她識文斷字,也不怕人大驚小怪。
因此,呂氏與柳檀雲母女兩個就坐在炕上,呂氏在紙上寫了個木字,起了個影格,就叫柳檀雲自己照著描畫。
呂氏道:&ldo;等下我多寫幾個字,還請穆嬤嬤看著檀雲回去仿著寫了。&rdo;
穆嬤嬤笑道:&ldo;小的不識字,若是叫姑娘寫錯了橫豎,亂了筆畫,那豈不是罪過?&rdo;
呂氏瞧了眼對著自己的字描摹的柳檀雲,笑道:&ldo;不礙的,她此時不過是胡亂畫畫,過了年,自有正經的先生教她。&rdo;說著,因又有人來回事,就先起身出去了。
柳檀雲瞧著穆嬤嬤盯著花姨娘看,剛要問穆嬤嬤看花姨娘做什麼,忽地想歐華庭要來了,歐華庭的媳婦、她的庶妹可不也要跟著出來了。想著是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就丟開不問,接著寫字。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