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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來,珞玉說得真沒錯。
喻禾在心裡嗤笑自己。
她的確是受虐狂。
喻禾看了眼被她稱為受虐狂的沈清,沈清正光明正大地打量著許意。許意不像是喻禾和珞玉,能夠在鏡頭前收放自如,被沈清注視著讓她有一種勝過被攝影機注視的感覺。這讓許意坐立不安,她緊張得不知道所措。等規則宣佈得差不多,大家要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許意剛一抬臀,就被沈清一拽褲腿,不得不坐了下來。
得虧是那褲子夠寬鬆,不然,許意覺得自己的大腿能被沈清拽下來一層皮。
許意壓著聲音問她,「你幹嘛?」
沈清腦子裡蹦出來一個賊流氓的回答,想說,不幹嘛,幹你。但她沒那膽子,腦海中的黃色一晃而過,只剩下一片紅色。
許意褲子上的紅色。
沈清沒說話,沉默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她今天出門沒找到短袖的訓練服,就只好穿著長袖的訓練服來拍攝。現在這長袖外套就發揮了它的作用——被綁在許意的腰間,擋住了她生理期的痕跡。沈清做完這一切,許意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都是來了幾十年月經的人了,不至於太過於尷尬到見不了人,但那些機器還沒完全撤掉,所以許意總有一種全國人民都在看著她來大姨媽的感覺。
真的,很,奇怪。
許意回頭看,白色的椅子上也有一點血跡。
搞什麼啊——
結果沈清面不改色地拿起外套墜下來的袖子,在椅子上狠狠一抹,擦掉了。
許意驚愕地看著沈清,沈清無所畏地聳肩,說:「反正又不是沒這麼幹過。」
第28章
宿舍內,許意拿著沈清的外套,看著衣服內側的血跡,定定看了好幾眼,起身拿著衣服去衛生間。水龍頭擰開,找到檯面上放著的肥皂盒子,開啟後就能聞到那種化學物質堆積的味道。她把衣服放在水裡跑了跑,怕冷水不夠,還開了熱水。滾燙的水在衣服上經過,冒出汩汩的熱氣。
許意把肥皂放到被弄髒的地方擦了擦,那一片很快出現泡沫的痕跡。
而她的人生好像也像是被這樣的一塊肥皂擦過,以至於過往的那幾年,十七歲之前的那幾年,也出現著泡沫的痕跡。
沈清說得沒錯,有次上課許意忘記帶姨媽巾,來得突然,再怎麼囂張跋扈的少女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會覺得不知所措。沈清取下校服的外套,披在她的腰間,替她跟班主任請假,帶她回她的宿舍換衛生巾。那是許意第一次穿上沈清的衣服。許意沒跟男孩戀愛過,但是猜也知道,男生和女生是很難互換衣服穿的。那一天,許意穿上了沈清遞過來的校服長褲,寬鬆,肥大,難看,但是穿上以後許意覺得這有沈清的味道。
沈清的味道又是什麼樣的呢?
許意很難形容。
如果你去過一望無際的原野,見過原野降雪,次日清晨結霜,大風颳過,空氣裡都是冰雪與晨露還有青草的氣息。而這大概就是沈清的味道。
乾淨,凜冽,有一種許意沒辦法去做比較的認真。
現在的沈清身上還有這種味道,除此之外,還多了煙的味道。很淺淡,並不難聞,在許意的腦海種歷久彌新。
沈清還喜歡她?
許意這樣猜測,其實心裡的預感都到了百分之八十,但是還不敢確定。她何德何能?沈清也知道她結婚了,別說沈清了,就連她自己,想到這件事,都有一種濃重的背叛感。不是背叛她現在形同虛設的家庭,而是背叛了和沈清的那幾年,背叛了那個在陽光下笑著說我會一直喜歡你的自己。
再說了,沈清難道不知道,跟現在的,這樣的她糾纏在一起,別人會怎麼看她?縱然兩個人之間有千般理由可以開脫,可是他們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