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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他低聲說,&ldo;解釋一下。&rdo;
&ldo;這個女人,她是個治療師,住在圖朵街附近。她替人治病,以換取米酒。她成天都是醉醺醺的。&rdo;
阿特米斯點點頭。這很有意思。酗酒。這點和他的一個研究發現相符。他站了起來,撫平他白色保羅襯衫上的皺痕。
&ldo;很好。帶路,阮先生。&rdo;
阮暗自喘了口氣,抹去了細長鬍鬚上的汗珠。
&ldo;我只提供資訊。我們約好這樣的。我可不想有詛咒落到我頭上來。&rdo;
巴特勒老練地掐住了線人的後頸。
&ldo;我很抱歉,阮先生,但是您可以做選擇的時機早就沒有了。&rdo;阿特米斯以他那特有的語調說。
巴特勒把不斷抗議的越南人揪到了他們租來的一輛吉普車前,在街道平坦的胡志明市,或者當地人仍習慣稱呼的西貢,本來沒必要開這種車,但是阿特米斯就是喜歡幹些與眾不同的事兒。
擁擠的街道上,吉普車像一隻笨拙的大烏龜般緩慢前進著。讓人痛苦的緩慢速度,使得堆積在阿特米斯胸中的熱望越來越折磨人,他再也壓抑不住了!他們的苦苦尋覓終於要結束了嗎?在經過六次錯誤訊息跨越三個大陸之後,這個酒鬼治療師會是彩虹盡頭的黃金嗎?阿特米斯幾乎要輕笑出聲了。&ldo;彩虹盡頭的黃金。&rdo;開玩笑,這樣的事可不會天天發生。
電動腳踏車像魚群中的魚兒們一樣分向了兩邊。人群看起來永無盡頭。就連小巷裡也塞滿了人,到處是小販和討價還價的人。廚子們把魚頭丟進炒菜鍋裡,熱油滋滋作響,小淘氣鬼們在他們腳邊擠來擠去,試圖找到一些無人看守的值錢東西。其他人坐在蔭涼處,在掌上遊戲機上拼命磨他們的大拇指。
阮的汗已經浸透了卡其布上衣。這並不是因為空氣的潮濕,這種濕度他早就習慣了,而是因為整個可惡的狀況。他應該有點頭腦,早該想到要找這種東西的準沒有什麼好事。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他能夠脫身,一定改邪歸正,再也不去回應可疑的網上徵求廣告,當然也再不和歐洲危險人物的兒子們打交道了。
吉普車只能開到這裡了,小巷已經窄得再也無法透過。阿特米斯轉頭對阮說:&ldo;看起來我們必須步行了,阮先生。如果你高興就只管逃跑,但是你就期待著肩胛骨中間的劇痛吧,致命的痛!&rdo;
阮偷偷瞥了眼巴特勒。巨人的眼中是一片深藍,深到了幾近黑色。他的雙眼之中沒有絲毫仁慈。&ldo;別擔心,&rdo;阮小心地說,&ldo;我不會逃跑的。&rdo;
他們下了車。上千道懷疑的目光落到了他們身上,一直跟著他們走過熱氣蒸騰的小巷。一個倒黴的扒手想偷巴特勒的錢包。男僕瞧都沒向下瞧一眼,就折斷了這人的手指。之後人們立刻為他們讓出了一片寬敞的空間。
小巷越來越窄,漸漸變成了一條有車轍的弄堂。汙水和排水管就直接散在泥地上。殘疾人和乞丐蜷縮在稻草蓆上。這條弄堂的多數居民根本沒有東西可以施捨給他們,當然這三人例外。
&ldo;唔,&rdo;阿特米斯問道,&ldo;她在哪兒?&rdo;
阮伸出手指了指一個生鏽的防火梯下面黑暗的三角空間。
&ldo;那兒。在那下面。她從不出來。就算要買米酒,她也會派人去買。現在,我能走了嗎?&rdo;
阿特米斯沒有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走過泥濘的弄堂,到了防火梯下的隱蔽處。他能分辨出陰暗中鬼鬼祟祟的動靜。
&ldo;巴特勒,把我的眼鏡遞給我好嗎?&rdo;
巴特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