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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慕山不懂,阿豆身上的並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款比較講究的牽引繩。是去?年過年之前,易秋買給它的,雖然很結實,因為穿起?來很麻煩,易秋平時?很少給阿豆用,由於尤曼靈家的阿姨比較怕狗,易秋才給阿豆拴上的。
陳慕山挑眉,「你?給它買的?」
易秋「嗯」了一聲。
陳慕山聽?完,撩起?褲子就對著阿豆蹲了下來。
阿豆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身上莫名其妙的敵意?,尾巴也不搖了,瞪圓了滴溜溜的眼睛。
易秋低頭看?著彼此對視的一人一狗。
漆黑的走道?上,只有一盞燈,無數的飛蟲圍繞著昏黃的燈光,陳慕山借著這一道?燈光,認真地研究著她一時?興起?買給阿豆的「衣服」,阿豆下意?識地往易秋身邊蹭,儼然一副不情不願意?地樣子。
「餵。」
易秋叫了陳慕山一聲,「那是狗的牽引繩,你?傻不傻呀。」
陳慕山把手架在膝蓋上,抬頭看?了一眼易秋。
「我已經很剋制了。」
剋制什麼呢?
易秋沒有問。
反正人活著總是不自在,人活著,總是不能?遵從自己?的本心。換做以前,他一定會嬉皮笑?臉地對易秋說?,「小秋,摸摸頭。」
但此刻,他卻說?,「我已經很剋制了。」
陳慕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剋制的,或許連陳慕山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逐漸發現,示弱和賣慘換不到少年時?的情感,易秋長大了,她不再是一個嬌柔的少女,不再需要一隻兇犬去?替她大殺四方,所以,他也真的很需要,學著去?做一個人了。
想著,陳慕山不禁笑?了笑?,伸出手去?揉了揉阿豆的腦袋。
阿豆嫌棄地撇開了頭,站起?身朝後退了一步,衝著他「汪」地叫了一聲。
陳慕山也不帶怕的,挪了兩步上去?,繼續揉阿豆的腦袋。
狗狗畢竟是狗狗,人類一旦表達出親近,只需要一分鐘,它就什麼警惕都沒有了,溫順地趴下來,甚至咧開嘴笑?成了一朵花了。
「陳慕山。」
易秋無奈地叫他。
陳慕山正揉得起?勁兒,並沒有回應易秋。
「陳慕山。」
易秋又叫了他一聲,陳慕山仍然執著於和阿豆友好互動,沒有反應。
過了幾秒鐘,他的頭髮忽然被一隻手薅住了。
纖長的手指穿過他還有些濕潤的頭髮,手指貼著髮根,扎紮實實地在他頭頂薅了一把。
陳慕山一怔,發現易秋也蹲了下來。
他在揉阿豆的腦袋,易秋在薅他的頭髮。
對視之下,先笑?的是易秋。
她的臉就在陳慕山的眼前,陳慕山甚至能?感覺到,那「撲哧」一聲之後,從她的口鼻裡撲出來的氣?息。
陳慕山收回手,安分按在膝蓋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好易秋開了口,「不要玩阿豆了,它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對不起?,我停手。」
他說?完,把手舉了起?來。
易秋也收回了手,托起?她的自己?的下巴,昏暗的燈光仍然蓋不住她的好氣?色,「現在可以跟我說?,楊釗找你?到底說?了什麼吧。」
陳慕山低著頭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往門邊一讓,「你?先把狗牽進來吧。」
易秋走進陳慕山的宿舍,宿舍裡還是老樣子,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物品之外,什麼都沒有。
床上的被子疊得很整齊,高?腳凳是他的臨時?飯桌,上面擺著一大堆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