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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原因。」
「什麼?」
「如果我喜歡你,我會捨不得犧牲你。救劉艷琴的?時候,你就已經看出來了,對吧。」
易秋點出了他?不自知的?實情,逼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阿豆從門口走進來,趴在?他?們二人之間,易秋低頭摸了摸阿豆的?腦袋,繼續說?道:「同樣的?道理,如果你喜歡我,你怕你會阻攔我,去?做不要命的?事。陳慕山,你很清楚,你希望能像保護一朵玫瑰樣保護好我,可你同時也明白,我並不想做一朵玫瑰。」
「你知道你還……」
「那又怎麼樣。」
易秋從床上站了起來,「你已經告訴我了,低看你的?命,高看我要做的?事,我聽明白了,我答應你。」
陳慕山梗著脖子,胸口上下起伏,「還是不行。」
易秋往前走了一步,「陳慕山,你不行對吧。」
「我……」
「你是不是不行?」
「誰說?我不行的?!老?子……」
第86章 冷疆(八)
黃昏時宜糾纏,天色將暗不暗,氣氛欲拒歡迎。
陽臺上晾曬的幾件內衣迎著晚霞,隨風飄動,陽臺上的肥皂被曬得乾裂開口,沒有蓋子的牙膏膨脹,擠出半截膏體。夕陽餘暉照在還沒有冷卻的鐵欄杆上,溫度仍然炙熱燙皮。窗外鳥落不下腳,蟲貼不上牆。除了夕陽,無人?偷窺。
但陳慕山到底還是不行。
到底還是,做不了一個人。
他光著腳站在那?張竹編蓆子上,拖鞋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踢到了陽臺邊上,離他至少有五六米的距離,他夠不到,於是,就這麼一張蓆子,卻硬生生地,在易秋的面前?,給陳慕山圈出一座深牢大獄。
「老?子不行。」
他用最狠的自稱說了最慫的話。
說不行,就不行。
一時之間,陳慕山也分辨不清楚,此刻的他是狼狽多一些,還是可笑多一些。
「哦。」
對?面的人?,用最無情?的語氣說了最善解人?意的話。
陳慕山僵硬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他一屁股坐在蓆子上,盤起腳,用手死勁兒薅了幾把頭髮,別過臉,看?著那?只被他踢翻的空碗。空碗晃晃悠悠,比他此刻從?容得多。
「易秋,你今天到底咋了。」
易秋也退了一步,重新在床邊坐下。
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床邊。
中間趴著一條熱得吐舌頭的狗。
現實給出的註解總是這麼恰到好處,既不揶揄誰,又讓氛圍如此和諧。
易秋看?著陳慕山的頭頂,「我不開心?。」
「不開心?你就帶著我亂搞啊?」
「我搞什麼了?」
「你搞我啊。」
「哦。」
「……」
天被聊死了,而且,是陳慕山自己聊死的,過了很久,他才終於被自己的話蠢得笑出了聲。
都這麼久了,陳慕山一個人?在外面的時候,演得得心?應手,騷話說了一籮筐又一籮筐,情?緒穩定,語氣到位,邏輯線上。可是易秋一開口,他就崩盤地很徹底,潛意識裡那?叫「服從?」的意識,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從?她的語境裡抽離出來?。他不知道易秋是刻意還是無意的,但他知道,再?跟著她的邏輯說下去,他就要完蛋了。
「易秋,你放過我,我晚上還要上山。」
他一邊笑一邊說,一邊更用力?地薅著自己的頭髮,直到把自己的頭頂徹底薅成了一個雞窩。
易秋靠在鐵架床的爬梯邊上,看?著多少有些喜感的陳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