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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弟和子女是一樣的,都是傳承和延續,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技藝的傳承,後者是血脈的延續,見到無名因為作法過度導致陽壽驟減,莫問心中無比自責,多看無名一眼,他心中的自責就多上一分,子不教父之過,這些年他雖然一直掛念著無名,卻並未過多出手幹預,他認為過多的幹預會導致無名缺乏自立,此時看來他做錯了,無名離開他的時候太小了,他當年找到無名應該將無名帶回道觀才對。
就在莫問默默打量無名之時,鐘樓下方傳來了幾聲犬吠。
犬吠傳來,無名陡然坐起,皺眉側目,凝神傾聽。
見到無名此等神情,莫問內心巨震,無名的這一舉動與他極為酷似,師父對徒弟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
犬吠再度傳來,這幾聲犬吠明顯是吃痛之後發出的。
無名聽得犬吠,抓起七星劍旋身飄下,莫問後隨,只見無名落下之後快速轉到了鐘樓右側的一條小巷,犬吠之聲正是自那裡發出。
這條小巷並不整潔,住的都是尋常百姓,街道之中堆積著木柴和草垛,在其中一處草垛底部有一處內凹的小洞,洞外站著一條不大的灰狗,那灰狗雖然個頭不大,卻是隻成年母狗,草窼裡的幾隻幼崽說明這條母狗此前剛剛生產。
此時兩個手持棍棒的市井癩人正在打那母狗,那母狗左右躲閃,不時被那二人擊中卻並不離開草窼。
「麻子,這東西還得扒皮沖洗,太費事了,去弄只雞得了。」其中一人說道。
「你懂什麼,你沒聽人說嗎,狗肉滾三滾,神仙都站不穩,快堵住,別讓它跑了。」另外一人揮棍上前。
此人話音剛落,無名已經閃身上前,擒風鬼手接連施出,先封啞穴,再斷心脈,在二人倒地之前將二人手中的柴棒踢回對面柴垛,轉而劍歸背後,雙手各執一屍,凌空東去。
莫問此番並沒有跟隨前往,而是皺眉站立原地,無名先前動手異常果斷,不曾有絲毫的猶豫,由此可見類似的事情他此前曾多有為之,不過僅僅因為那兩個市井無賴試圖殺死灰狗就取他們性命,下手太重了。
不多時,無名回返,手中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紙包,那灰狗見他來到,歡喜的迎上前來,沖其連連吠叫。
無名豎指唇前,那灰狗立刻停止了吠叫,無名蹲身下去,開啟紙包,將其中的滷肉餵於灰狗,轉而探手草窼,拿出幼犬撫摸打量。
那灰狗回頭看了一眼,並未前來阻止。
見此情形,莫問心中有了計較,根據這條灰狗與無名的熟悉程度來判斷,無名自南郡已經停留了不短的時日,而且一直自鐘樓上落腳。
自鐘樓上落腳說明無名並不準備在這裡定居,由此可見他來這裡是做事的。
片刻過後,無名離開小巷回到了鐘樓,自鐘樓內坐了下來,打坐練氣。
自鐘樓北側的木窗上,莫問發現了線索,鳥糞,他曾經統軍出征,熟悉各種信鳥,根據鳥糞可以看出這泡鳥糞屬於海東青。
海東青不是尋常人家能夠馴養的,通常是皇室或軍部傳遞訊息之時使用,鳥糞出現在北側窗戶,說明海東青自北方飛來,而北方數百里外就是黃河,再往北就是秦國的領地了。
到得此時,莫問恍然大悟,無名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之所以前往晉國行刺,一定與秦國有關。
無名是修行中人,他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獲取錢財富貴,他自己也很清楚做法過度會導致陽壽驟降,但他仍然去做了,能夠讓他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事情都是吳吉兒授意。
想及此處,莫問一刻亦不耽擱,瞬移來到秦國皇宮,此時已經是夜半時分,偌大的皇宮再度進行了擴建,莫問熟悉老五的氣息,吳吉兒是老五的女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