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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本來就是棋子,安撫雲家的棋子。
我倒是一直十分清閒,直到元景六年九月,宮中旨意傳來:“詔曰:朕惟乾德懿贊,式隆育化之功,風化之基,輔人倫之本,諮爾楚氏,毓秀名門,溫惠宅心,柔嘉成性,敏慧夙成。仰承皇太后慈命,以寶冊立爾為貴姬,賜號曰‘宜’。而其光昭內則,用迓福於方來,雍和鍾麟趾之祥,貞肅助雞鳴之理。欽哉!”(我知道狗屁不通,倫家不是文科生,你們就忍忍吧)
末了,來宣旨的雙喜又道:“貴姬娘娘且是準備著,下月初十,皇上自然派人來接娘娘。”
我端著笑,忍不住看了眼楚弈,他神色並無變化,像是很為平常的臣子見了皇帝身邊最得青眼的太監。他心中未必不是怒火滔天,只是家眷被皇帝單獨聘入宮中為妃,怎麼看都是皇帝對臣子的厚愛。如今楚弈身為武官之首的天策上將,其妹楚婧顏被皇帝單獨聘入宮中,且一入宮就是正一品貴姬,怎麼看都是皇帝對楚家的厚愛與倚重。
等雙喜含笑去了。整個正堂中除了皇帝命人抬來的所謂的聘禮,只剩我與楚弈兩個活物。我見他臉色有些許陰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我而言,我寧願就這麼待著,也不想進宮去。畢竟我在宮裡的話,楚弈幾乎就是束手就擒的命運了。
見我看著自己,他含笑道:“怎麼了?”
“哥哥,我知道你不想我去。”我說不出什麼滋味,心裡酸酸的,好難受。
楚弈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哥哥為什麼不想讓你去。”見我頷首,他繼續道:“想容已經是最好的例子了,皇上心眼太多,若是真心待你,那哥哥無須擔心,若是為了牽制哥哥……”他話至此處,眯眼,眼中已有了濃重的殺意,看得人心驚。
我悶聲不出,若是為了牽制他,而結果還是皇帝勝利的話,我的下場將比想容更為悽慘,畢竟楚弈是反臣;而若結果是楚弈得勝的話,我也將眼睜睜的看著皇帝死。我只覺得心慌得厲害,根本無法平復這種感覺。反正無論如何,要麼楚弈要麼君北羽,我至少都會失去一個。如今我還能寄希望於什麼呢?我相信皇帝對我是真心相待的,可是一旦出了事,就算他有心保護我,太后也第一個不放過我;若是沒有出事……我抬眼看著殺意暴漲的楚弈,若是沒有出事,我就會永遠失去哥哥,失去我在這世上最親最近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樹欲靜而風不止
九月的天氣到底是冷了,看著滿園光禿禿的樹枝,更是對秋日的感覺更甚。宮裡的旨意下達已經是半月前的事了,這半月之中,我除了恍惚根本沒有其他的狀態,左右搖擺不定與不安時時在心頭縈繞。楚弈從旨意下來臉色就沒好過,日日也不知道在書房中怎麼了,鮮少看他出來過。想來是煩著我即將入宮的事吧。
於我而言,進宮一事,還是太讓人為難了些。畢竟想想在宮裡的日子,不安就時時困擾著我,何況現在還有個楚弈。我在宮裡的話,他怎麼辦?
因我現在已經接了旨意,雖還未入宮,但也算是皇帝的私人物品了。因此,我連楚弈也不能隨時見,還得守著什麼不見外男的禮節。古代這些沙豬……
我在床前坐了不知道多久,天色漸漸暗了,舜英也端了晚膳來。照理來說,一般的家裡得到女兒要進宮為妃,肯定都快放鞭炮了。但看安國府,氣氛不比跟弈當時裝死時好上許多。我慢吞吞地吃著飯,食不甘味。前些日子,汝南的叔公來了信,說是勿以皇帝的厚愛而忘了根本。怎會不知道這點呢?聖旨看似厚愛,實則,催命符。
舜華看我一個勁戳著米飯,道:“姑娘也切莫煩心,咱們難道怕了他?”
“皇帝佔著理兒呢,隨咱們怎麼辦,也沒法子。”想到進宮,又有些歡喜,又有些心寒。進宮之後的確是可以日日見到他了,可是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