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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口氣,強笑道:“你也不用管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我會盡力勸哥哥的,就怕皇上不肯……”他們都說得沒錯,現在這個局面,只能僵持著,誰退一步都是萬劫不復。可是現在這局面,皇帝可能放心?楚弈可能放心?鐵勒現在弄成這樣,寂驚雲是肯定要去的了,楚弈不會在國都中趁機發難?一旦發難的話,國都幾乎是空的,那重兵壓境的情況下,那群戴著面具的楚弈的手下打羽林郎不就跟玩似的……
心裡好悶,一股難言的怒氣正在上湧。可是我該氣誰呢?君北羽?他是皇帝,為了鞏固中央集權,也不是不對;楚弈?他為了自保要造反,我又能說什麼?皇帝是真的對他下了殺手啊;該怪鐵勒嗎?他們的信仰被皇帝親手摧毀,而楚弈是直接導火索,也不是該怪的……
我渾渾噩噩的呆在漪蘭殿中,頗有些驚弓之鳥的架勢。不過是第二日罷了,鐵勒國王暴斃,便由丞相烏斯曼主持大局。而烏斯曼上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天曌國宣戰。鐵勒全國早早的就在志願參軍,此時訊息一出,舉國響應,天瞾派往的駐兵,將領早早的就被殺了,本就群龍無首,一時更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大軍勢如破竹,從鐵勒都城一直打到了邊境。而天曌自詡的虎狼之師,在這群瘋子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欲哭無淚,我才算是知道了。宮中人心惶惶,婉韻無奈,只得實行高壓政策。也不知是否是太過勞累,那一日,我坐在她身邊恍惚,她本是捧著殿中省送來的賬目在看,我腦子裡好比一團漿糊,婉韻只怕比我還艱難。她又要主管宮裡,又要為皇帝擔心,還要為楚弈擔心……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婉韻似乎很是難受的擱了賬本,一張俏臉有些發白。唬得我急了,忙扶住她,也顧不得什麼尊卑了:“姐姐?”
她強笑道:“不礙事,只怕是昨日貪了些冰碗,月事又快來了……”
我扶著她,一疊聲道:“雅竹,去宣太醫來,這個點上,皇后若是有恙,只怕……”
雅竹應下便去了。我扶婉韻躺好,低聲道:“姐姐別怕,不會有事的。”
她笑道:“你哪裡看我怕了?又不是要動刀子的事。”
我輕笑,又是苦澀得很:“說不準姐姐是有小壯丁了呢。”
她搖頭輕笑:“這個節骨眼上,我若是真的懷有身孕,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拿了團扇為她扇涼:“有沒有點小妾伺候當家主母的感覺?”
“誰敢叫你伺候著?”婉韻被我逗樂了,“笨手笨腳的,端個茶水都能將自個兒燙了……”
我惱了,用團扇拍了她一把:“什麼時候給你端茶水還把我自個兒燙了?”
她只是看著我笑。
太醫來得很快,而診斷下來的結果,果真是婉韻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皇后有孕,生下的便是嫡出,一時訊息傳開,太后火急火燎的來了,拉著婉韻直笑。
我坐在一邊,心裡酸酸的。不是不為她高興,而是,想到我那個孩子來。他要是還在,我此時應該會更高興吧?可惜,他已經沒有了。我看著太后對婉韻的笑臉,還有婉韻略帶嬌羞的臉龐。其實,還是嫉妒的吧,就算對方是婉韻,我也會嫉妒。現在這個局面,婉韻有孕,勢必不可能再管事了,後宮之中人心惶惶,只有我去撐著。
作者有話要說:
☆、宮花寂寞紅
可能在好些人眼中,我上位就是這麼不可思議。皇后有孕在身,自然是操勞不得,太后的意思亦是叫我替婉韻撐起來。我也不知道皇帝什麼意思,總歸太后懿旨命我攝六宮事,他也不會說什麼。只是我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處理所謂的宮務,難得很。
總之,從婉韻爆出有孕的那天起,我的毓秀宮漪蘭殿可謂是門庭若市。殿中省六位尚書出入極為頻繁。殿中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