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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精神來，但是每次你來的時候她看起來挺高興的，你一走她就哭……&rdo;

&ldo;阿姨你別說了。&rdo;寧也有點受不了，&ldo;也許還能有轉機，不要放棄……&rdo;

薛媽媽抽了張紙巾：&ldo;她就是再給我們發脾氣，我們誰還會怪她呀。阿姨就想啊，這病怎麼就沒給我落上？小滿才二十來歲，人生還沒開始呢……&rdo;

她低著頭說不下去了。

寧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彷彿嘴特別笨拙，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臨走前寧也又回去看了看小滿。她睡著了，聽到動靜又睜開眼看了看，一雙眼睛烏沉沉的，見是寧也，她開口，聲音沙啞：&ldo;六哥。&rdo;

&ldo;你想睡就睡吧。&rdo;寧也走到她窗前，幫她掖了掖被子，&ldo;明天我就不送你了，等你回來，我再給你接風。&rdo;

小滿咧了咧嘴，笑了笑：&ldo;好。&rdo;

&ldo;那我先走了。&rdo;寧也從兜裡拿出個小金佛，壓在她枕頭下面，&ldo;這個你也戴著，保佑你平平安安的。&rdo;

她看了眼小金佛，又叫了寧也一聲：&ldo;六哥。&rdo;

寧也摸了摸她的頭。

&ldo;你別讓齊煊樓等了，跟他在一起吧。&rdo;她嘴角噙著一朵小小的微笑，&ldo;那一年元旦，我去府城看你，晚會散了以後聽到他跟你說的話了。一晃眼都要十年了，你別等到像我一樣，要失去了才知道後悔。他待你真好，我……&rdo;她頓了頓，&ldo;我覺得很好。&rdo;

寧也偏開了頭。

小滿又從枕頭下拿出一個東西，是上次寧也她的護身符。她遞給寧也：&ldo;我從沒見過你有這個，所以這個是齊煊樓給你的，對不對？&rdo;

寧也說：&ldo;你管我哪來的，你拿著。&rdo;

小滿搖頭，硬塞回給寧也：&ldo;他給你的，我不要。我要你給我的小金佛，明天走的時候會帶著的。等我回來……我也送你一個。&rdo;

&ldo;好。&rdo;寧也重複，&ldo;等你回來，你也送我一個。&rdo;

薛媽媽送寧也出門。臨道別的時候，她看著寧也，目光惋惜又悲傷：&ldo;阿姨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下次見你可能要很久以後了。&rdo;

&ldo;您放寬心，也注意保重身體。&rdo;寧也說。

薛媽媽蒼白地笑了笑。

寧也跟她道別，出了大門，見齊煊樓豎著大衣領子，靠在車上等自己。齊煊樓是跟寧也一起過來的，但是他沒有進去。

見寧也出來，他直起身來，有些擔憂地看他。

正月的室外還是很冷，風颳在臉上，身上，涼透了。

寧也走過去，齊煊樓問他：&ldo;怎麼樣？&rdo;

寧也點點頭，又搖搖頭。

&ldo;先上車吧，外面冷。&rdo;齊煊樓把寧也塞進車裡，自己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席，在車裡安慰寧也，&ldo;你別想了。&rdo;

寧也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ldo;我總覺得……這大概是最後一面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 小滿：他待你真好，我比不上。

第94章 大玻璃渣

寧也說：&ldo;這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