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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和她交談,但我可不相信自己能說出什麼得體的話來。當一位修克斯的次等貴族不經意地問我是否會派駐任何戰艦至南方的偽灣時,我幾乎要崩潰了。
我的心一沉,頓時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他們沒有一個人恐懼帝尊,也看不到任何危險。他們眼中的帝尊不過是一位被寵壞的花花公子,只想穿上華服、戴上飾環,還有為自己贏得一個頭銜。他們相信在他離開之後就能忽略他。但我更明白事實的真相。
我知道帝尊的本事,無論是爭權奪利或突發奇想,或只是因為自己可以逍遙法外,他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將離開公鹿堡,也不想要這塊土地,但他如果認為我想接管的話,就會盡其所能阻止我。我原本應該像野狗般被丟在這裡,忍受饑荒或遭受劫掠,而非在他所留下的這片廢墟中攀登權力高峰。
如果我不小心謹慎點,他們就會殺了我。或更糟的是,帝尊或許也會視情況而想出更殘忍的計謀。
我嘗試偷偷溜出去兩次,兩次都被想和我單獨談話的人給攔下來。最後我不得不謊稱頭疼,公開宣稱自己要就寢了;而在我告退之前,可有至少一打的人祝我有個愉快的夜晚。就在我自認已脫離人群時,婕敏羞怯地觸控我的手祝我晚安,我從她沮喪的聲音得知自己傷了她的心,而我想這比當晚的任何一件事更令我窘迫不安。我感謝她的關懷,接著做出了那晚最怯懦的舉動,就是大膽親吻她的指尖。她眼中再度浮現的光彩讓我感到一陣羞愧,於是我趕緊逃到樓梯間。當我爬上樓梯時,不禁納悶惟真或我的父親是否也遇過相同的狀況。倘若我曾思考或夢想擺脫私生子的身份成為一位真正的王子,我當晚就放棄了這個夢想,因為這是個
過於公開的職位。我的心一沉,然後就明白這將會是我在惟真回來前的生活。權力的幻影此刻仍緊抓住我不放,太多人也會因此目眩神迷。
第174節:最愚蠢的一件事
我走回自己的房間如釋重負地換上實用的衣服,在拉著襯衫時感覺到那一小包為瓦樂斯準備的毒藥仍縫在袖口上,於是苦澀地想著這或許能帶給我好運。當我離開房間的時候,做出了當晚最愚蠢的一件事,那就是上樓進莫莉的房間。僕人的廳堂空空如也,只有兩根火光微弱的火把朦朧地映照著整個走廊。我叩了門卻沒有響應,就試著輕輕鬆開門閂,但門沒鎖,我伸手一推門就開啟了。
眼前一片黑暗空虛,小小的壁爐中也沒有爐火。我找了一小段蠟燭到外頭用火把點燃,然後回到她房裡把門關上。我站在那兒,荒涼的景象終於成真,這真的太像莫莉的作風了。空蕩蕩的床和乾淨的壁爐,還有一小堆替下一位房客準備好的柴火,可見她不想讓這房間留下任何關於她的痕跡。沒有緞帶和細蠟燭,甚至也沒有半點兒蛛絲馬跡顯示一名女子曾在此度過僕人的生涯。水槽邊的大口水壺為了防塵而倒放著。我坐在她的椅子上,在冰冷的壁爐前開啟她的衣櫥瞧瞧。感覺上,這些不是她的椅子、壁爐或衣櫥,只不過是她在這兒短期停留時所觸碰過的物品罷了。
莫莉走了。
她不會再回來了。
我拒絕想她好穩住自己,但這空蕩蕩的房間猛然掀起那矇蔽我雙眼的屏障。我洞察著自己,對自己所見感到厭惡,也希望收回我留在婕敏指尖的吻。這是安慰一位自尊受損的女孩?還是我討好她和她父親的誘餌?我不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只因我都無法為了兩者自圓其說。如果我相信自己已將心中所有的愛都許諾給莫莉,那麼這兩個舉動都是不對的。光是親吻婕敏的指尖就讓我符合了她的每一項指控,瞻遠家族對我來說確實總是比她重要。我曾以婚姻為餌讓莫莉失去自尊和對我的信任。她藉著離開我來傷害我,但她卻無法擺脫我讓她喪失自信的所作所為。這個念頭將永遠跟隨著她,讓她相信一位自私扯謊且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