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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床鋪。我忽然露出微笑,知道自己也不會回房就寢。
走廊和樓梯上都還有人,大多都喝醉了,另一些人則過於專注在自己身上,根本不會注意到我。我下定決心把冬季慶當成藉口,好回答可能在明天蜂擁而來的問題,但還是在確認走廊沒有人之後才輕敲她的房門,不過沒有響應。然而,當我舉起手準備再敲門時,門卻在黑暗中靜靜地開啟了。
這可嚇到我了,不一會兒我就相信她遇到麻煩。有人來這裡傷害她,然後丟下她獨自面對一片黑暗。我跳進房裡呼喚她的名字,然後門就在我身後關了起來。“噓!”她吩咐我。
我轉身想找到她,卻花了些時間讓眼睛適應這一片黑暗。壁爐裡的火光是房間唯一的照明,而且背對著我。當我的雙眼終於穿透黑暗時,感覺幾乎無法呼吸。
“你在等我嗎?”我終於發問。
她用貓叫般的細小聲音回答:“只等了幾個小時。”
“我想你可能也在大廳和大家同樂。”我緩緩地想起來當時並沒有在那兒見到她。
“我想在那兒的人群不會想念我,除了一個人,而且我想那人或許會到這兒來找我。”
我靜止不動地站在那兒看著她。她戴著一個冬青花環,頭髮凌亂,就這樣了。只見她靠在門邊站著,希望我看看她。我該如何解釋我們跨越了多少界線?在我們一同體驗這美妙的感受之前,我們對彼此充滿好奇,也不斷探索對方,但現在可不一樣。這是一名女子直截了當的邀請,還有比一個女人對你的渴望更令人震撼的事情嗎?這感覺讓我無法招架,卻也祝福著我,更是對我從前所做過傻事的一種救贖。
冬季慶。
夜晚是秘密的最高潮。
是的。
她在黎明前叫醒我,把我送出房間。她在用噓聲把我趕出門之前和我吻別,不禁讓我站在走廊上說服自己天還沒亮。過了一會兒,我想到自己必須慎重從事,於是抹去臉上傻愣愣的笑容,拉直髮皺的襯衫走向樓梯。
回到房間之後,一股無法抵擋的昏沉疲倦席捲而來。我上回在何時一覺到天明?我坐在床上褪去上衣丟在地上,然後跌進床鋪閉上雙眼。
輕柔的敲門聲驚醒了我,使得我跳起來輕聲走到房間的另一頭,並且自顧自地微笑,在開啟門時仍保持笑容。
“好啊,你可起床了!還幾乎穿戴整齊了。我看到你昨天那個樣子還真擔心,剛才真想抓住你的頸背把你拉下床。”
是梳理整潔的博瑞屈。他額頭上的細紋是顯示昨夜狂歡的唯一標記。根據我和他多年共處的經驗,我知道他不論前一天晚上多麼忙亂疲累,依然會在次日早晨起身面對種種職責,讓我不禁嘆了一口氣。沒必要請求寬恕,反正他也不會原諒我。此刻,我只得走到衣櫥前面找出一件乾淨的襯衫,穿上之後跟隨他走向惟真的房間。
我感覺自己的身心都有一道奇特的門檻。在我生命中曾多次把它給推倒了,但是每次都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而那個早晨也不例外。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我站在惟真烽火臺裡的窗前,(奇*書*網^_^整*理*提*供)赤裸著上身而且一直冒汗。冷風由敞開的窗戶吹進來,但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博瑞屈給我的那把裹上布的斧頭,只比這個沉重的世界輕盈些,而惟真在我內心所佔的一席之地,讓我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被迫衝出眼睛了。我無法再拿穩斧頭保衛自己,只見博瑞屈再度進攻,我卻只能象徵性地防衛。他很輕易就把我的斧頭扳到一邊,然後迅速朝我進行一兩次攻擊,不用力但也不輕。“這樣你就沒命了。”他在告訴我之後向後退,垂下斧頭靠在上面呼吸,而我砰的一聲倉促地把斧頭丟在地上。沒有用。
在我心中,惟真仍然十分寧靜。我瞥見他坐下盯著窗外,凝視海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