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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X,我就不信傳出去你乾姐夫有臉?”
這話一傳進這邊包房,黑子立時就變色,唬一下站起來。姜尚堯連忙按住他準備拔槍的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黑子沉下臉,重新坐回去。
那邊廂鍾魁的人像是放軟了身段,隻言片語的說些什麼卻再是聽不清。過了好一會,徐老三又很是不滿地嚷嚷說:“這叫什麼?買一送一?不就是個啥都沒有的窮小子,直接守鐵路小區大麻袋一扣,屍丟到哪兒都沒人知道。哦,你們自己不想惹麻煩,拿我這外鄉人當槍使?不行,老子不幹!”
聽到這些,別人不說,慶娣和黑子齊齊臉色大變,望向姜尚堯。姜尚堯無奈一笑,“最近家門口是不少閒人晃來晃去的。”
黑子兩個同事有些疑惑,“姜哥,你是……和聶二有些瓜葛?”
“不是聶二我兄弟會白坐幾年?”黑子說著氣勢洶洶站起來,“老子倒要看看,是他們腦殼硬還是槍子硬。”
“黑子!”姜尚堯一聲暴喝,眼神凌厲,“坐下!”
同事依言坐下了,黑子直直地站著與姜尚堯對視,怒火中燒,“你沒聽見他們打什麼主意?”
“我現在什麼處境我不知道?現在是算賬的時候麼?”姜尚堯問。
“媽X,老子還沒活得這樣憋屈過,幾個混子也治不了?現在是不是還該拜拜關二哥,感謝他保佑剛才那堆混子沒看見你是誰?”黑子敗下陣,沮喪地一屁股坐回去,“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不理我叔,躲到冶南去了。聶二不可能放過你。我就草了,他在聞山還不夠威風?”
如果說之前的熱絡只是基於與黑子的交情,那麼現在聽到這些後,黑子兩個同事望向姜尚堯的目光由衷地欽佩起來。男人的本事,不光靠能力體現,也靠他的對手。
姜尚堯對黑子的話置若罔聞,操起杏花老窖,挨個滿了一輪,放下酒瓶才說:“打起精神來。我去冶南是有別的事。”
慶娣憂心忡忡地僵坐一旁,他眼睛望過來時,她只覺想笑笑不出的無奈。迄今為止,他沒做過任何傷害人的事,他也曾懷抱夢想甘於平淡,可儘管如此,仍難逃脫狼目環伺,時刻防備著被敲骨吸髓剝皮吮血。她不敢想象此時他淡然的表情下揹負的是什麼樣的掙扎。
她舉碗接住他夾來的一小塊羊排,捏住筷子的關節泛白。
“冶南有聞山最大的資源,我是去看看有沒有機會,能以最小的代價弄到兩個好礦源。”姜尚堯成竹在胸,平靜地說。“現在管理鬆懈,過個兩年政策一收緊,想賺錢發財就沒這麼好機會了。”
聽見發財二字,一桌子男人都聚精會神起來。
“現在私人煤窯和承包的礦山,最大的矛盾就是利益分配。”姜尚堯指指隔壁,“都聽見了,大猜得到於胖子肯定是早些年低價承包,這些年他關照了上面,忽略了下面。當地人看著他眼紅,再被有心人一挑唆,就成這局面。”
梁隊點頭贊同,說:“鬧得很大,雙方都不是吃素的,當地人彪悍,又有宗親關係,不出事就好,出事可不是一個村兩個村。”
“所以,我有個想法。和當地人談,股份制。他們出礦源,我們出裝置找銷路,人工另付。一開始可能賺的少點,攤子鋪開了,自然就水匯成川。”
凌萬強擊掌而贊,“好想頭!不患寡患不均,人人有份村村聯合,做得起來!”
姜尚堯沉吟片刻,又說:“也可能這想法有些理想化,比如人事關係、還有資金支援,銷路倒是不用愁的,有黑子幫忙……”
這年頭是人都想在礦上佔些乾股。梁隊早按捺不住,急急說:“關係好找,我堂叔父就在縣委,還能說上點話。”
黑子莫名其妙地摸摸下巴,問,“銷路問我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