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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應龍還擊以不屑:可惜法律不是你們家裡制定的。
凌晨3點,所有辦案人員都審得呵欠連天時,張應龍仍“頑固不化”,專案組負責人只好宣佈:“張應龍,再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你先回家去好好自省,什麼 時候認識到自己的行為錯了,我們再找你。”
張應龍一直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行為錯誤”,2008年2月3日,他因此又被渭南、華陰的辦案人員傳喚。三位辦案人員針對第一次審訊的三個問題從中午12點 審問到晚上7點,審來審去,審得張應龍失去了耐心,“你們總說我犯罪了,犯了罪就逮捕嘛!”
辦案人員也火了:“逮捕你只是時間早晚的事。花崗石腦袋,先滾回去!”
52、“唯一的勝利者”
三次“落網”,又三次被“無罪釋放”,並由公、檢、法出具法律文書向其認錯致歉、“消除不良影響”,最後一次,法院還判決當地政府“行政違法,承擔賠償責 任”——這樣的結局,在三門峽庫區現已繁衍到60多萬的移民中,在被當地政府和公、檢、法“治理”過的無數“返庫案件”中純屬絕無僅有。
有人說,這位“三進宮者”是幾十萬移民與當地政府鬥法”的“唯一勝利者。”
採訪時,華陰市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官員在評判這個結局時卻以不知是幽默還是不服的口氣說出了四個字:“漏網之魚!”
那位官員所說的“漏網之魚”叫董生鑫,華陰市五方鄉高家村人,生於1947年,在返庫移民代表中屬“壯年派”。
董生鑫出生於一個四代行武之家。他的曾祖父在清朝時便為朝廷官兵,此後代代以從軍為業,到了董生鑫的父輩,職業軍人的生涯被其發揮到了極致——董生鑫的父 親1938年曾任國民黨第19軍副軍長,駐紮甘肅平涼。
到了董生鑫的幾個哥哥,董家的軍隊序列變得混亂起來:大哥董明慧由地下共產黨成為八路軍團長,1944年,在對日作戰中,浴血山西,戰死沙場。而另兩個哥 哥,則因系國民黨鐵血團骨幹,1950年被共產黨鎮壓於華陰。
幾個兒子的結局使父親厭惡了軍人的職業,他不想董家最小的兒子董生鑫再在充滿血腥的軍營裡成為黨派之爭的犧牲品,他要將天生聰慧的小兒子培養成關中文雅之 士。
董生鑫生不逢時。1959年,董生鑫因我們熟悉的“遷一家,保千家”而隨父母和姐姐去蒲城高陽鎮佛頭村時,還只是一個小學五年級學生。據董家的鄰居們回 憶,在董家七八個兒女中,這個最小的兒子讀書聰慧勤奮,極有天賦,每年總能給父母捧回“三好學生”的獎狀。有算命先生斷言:這董家小兒將來前程無量,必成 氣候。但到蒲城後,艱難的生活環境和無以復加的貧困卻無情地斷送了董家小兒子的“前程”和“氣候”——小學六年級的學歷成了他學業中的最後一張文憑,之 後,他務農種地,早早結婚生子,擔起了養家餬口之責。
儘管自幼便在農村摸爬滾打,但流淌著軍人血液的董生鑫卻在父輩的耳濡目染中形成了軍人的品質和性格;讓人感受到人世間的另一種勇氣與豪邁:寵榮不驚,百折 不饒。
他的臥室門上有一幅對聯:寵辱不驚,任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看天上雲捲雲舒。
對這幅對聯的解釋,董生鑫說了很多很多,但給記者留下印象最深的是這樣的意思:雖然人與人的地位不同,但人與人的靈魂是平等的,總有一天,人們要透過墳墓 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所以,應以一種平常心面對人生,面對社會,面對生活……
董生鑫對京劇唱腔幾乎是一竅不通,可這個缺乏音樂細胞的老漢卻偏偏痴迷孟廣祿、趙葆秀、於魁智等京劇名旦演唱的京腔唱段《我是中國人》。採訪時,他家“迎 賓”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