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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根據統計分析得出的結論,小鬼子的精細叫金首志大為震驚,經手的帳目不敢有絲毫疏忽。
第七章(2)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庫區太空曠了,四面都是風,而附近郊縣的農民卻越聚越多,最初以九臺、卡倫、米沙子等地居多。近水樓臺先得月,離的近所以來得早,哈爾濱等地車馬還在路上呢。排著隊的車把式們都喜歡蹲在朝陽的一面,曬曬太陽。等到了晚上,車馬離開不得,他們互相依偎著挨過長夜。協和棧特意安排了傭員負責送開水,寒夜漫漫,熱水是車夫們的唯一熱源。實在挺不過去了,車夫們就跺跺腳,或者小跑一會兒。好在牲口是需要照料的,半夜的時候要餵上一喂,忙一忙,互相說幾句話,借個火嘮嘮嗑,夜晚就這樣打發了。
金首志很同情送糧的農民,覺得他們可憐。要不是回扣的誘惑,這些人哪能放著老婆孩子的熱炕頭不睡,跑這兒遭這份罪?
心裡裝著心事,金首志很難睡踏實,老覺得有雙眼睛在凝視他,多次夢見嚴秀姑,持槍縱馬的在後面追呀追的,他跑呀跑的,跑到走投無路,直至驚醒。他夢見她淚眼汪汪,表情不斷地變幻,一會哀怨一會又怒目圓睜,直直地盯著他,叫他大汗淋漓。夜晚如惶恐的深淵,寂靜得深不可測。如此一來,機車的聲響格外突兀出來,在蒸汽機嘶喉的間歇裡,他默然去聽自己的心跳。金首志發現,自己對女人是渴望的。過去有女人睡在身邊沒覺得怎樣,如今孑然一身,便感覺格外寒冷難熬。他現在把在夾皮溝的日子當做了最美好的時光,嚴秀姑並非一無是處,也有叫他迷戀的地方。他老是想起嚴秀姑的氣味,那種類似於艾草的氣味,幾乎忘記了對這種氣味的種種不快。人在深夜,思念常常是誇大的,念想也瘋長起來,想嚴秀姑,想那個未謀面的孩子。回夾皮溝去嗎?有幾回簡直忍不住要行動了,可是冬夜的寒冷叫他迅速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咳!隔夜飯不香,回頭草不鮮。回去,嚴邊外他們還不撕碎了他?想到這裡,突然又是一陣心寒。金首志恨死自己了,他弄不懂自己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一條路硬叫自己堵死了。處心積慮地跑出來,可又沒完沒了的內疚煩惱。睡眠不好,人就消瘦,氣色也灰暗,他沒精打採的樣子引起了上司的關切。鐮田的漢語講得不錯,說:&ldo;金君,你的胃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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