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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太匱乏和蒼白了。

有天上午寧也送隋宋去上節目，隋宋進去化妝，他覺得有點悶，自己出來就近買杯咖啡喝，走在路上才發現道路兩旁的樹木都已經枝繁葉茂，鬱鬱蔥蔥，這才發覺已經到了生機勃勃的夏天。

他已經很久沒有給小滿打過電話了。

他站在樹蔭下，掏出手機給小滿打電話，響了沒幾聲，通了。

小滿的聲音傳過來，倒是也聽不出來虛弱：&ldo;喂，六哥。&rdo;

&ldo;是我。&rdo;電話通了，寧也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乾巴巴的問，&ldo;你還好嗎？&rdo;

&ldo;還行。&rdo;她說。

&ldo;最近吃飯有沒有好點？疼不疼？&rdo;寧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跟薛小滿都會尬聊。

&ldo;吃飯……不太想吃，疼……倒是也還好，能忍。&rdo;小滿簡單的回答，中間停頓的時候在換氣。

她和以前不一樣，不一樣在……她只有回答，沒有挑起新話題的意思了。

&ldo;好好配合治療。&rdo;寧也想讓氣氛變得輕鬆一點兒，&ldo;今年春夏和秋天的新款包我都給你留著，等你回來給你送到家去。&rdo;

小滿輕笑了一聲，表示她知道了，但是沒搭話。

寧也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嗯了半天，又問：&ldo;你有什麼想要的沒有？下次讓你哥給你帶過去……&rdo;

電話掛了。

老實說，寧也有一種解脫感。事到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要跟薛小滿說什麼。

那些加油、打氣、一定要好起來的話，聽起來都太虛假了。

假得他都不忍心說出口，徒惹她傷心。

寧也的手機震了一下，是來自薛小滿媽媽的簡訊息：小滿說她實在沒力氣跟你聊了，讓我跟你說對不起，她不是故意要掛你電話的。

寧也仰起頭，緩了好一會兒，才給她回覆：沒關係，我能理解。請您轉告她，雖然很艱難，但是請一定不要放棄。

點了傳送之後，他收起手機，順便擦了擦眼睛。

這件事寧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大概又過了三個星期左右，榆城已經很熱了。有天凌晨寧也被熱醒，起來一看，齊煊樓躺在自己身邊。

他腹誹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大夏天扎堆睡覺熱死了，順便習慣性地翻了個身，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凌晨兩點四十五。

手機介面躺著一條資訊，來自薛小滿的媽媽，時間大概是1小時前。

寧也按滅螢幕的背光，胸口梗的生疼，他一隻手按在心口，眼淚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寧也一抽一抽的動靜驚醒了齊煊樓，齊煊樓伸手撈了他一把才發現他在哭。

齊煊樓從沒見過寧也這麼哭過，一個大男人連氣都喘不過來，嚇的睡意都沒了：&ldo;怎麼了你這是？&rdo;

寧也憋了半天的一口氣吐出來，連著大口呼吸了好幾次，翻個身把自己埋在枕頭裡哭出了聲音。

齊煊樓反應過來了。

他把寧也從枕頭裡挖出來，用力把他抱在懷裡，輕聲哄他：&ldo;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rdo;

寧也手裡還攥著手機，貼在齊煊樓胸口有點涼。

齊煊樓把手機從寧也手裡拿出來，無意中碰亮了螢幕，看到上面來自薛小滿媽媽的未讀訊息。

也許不是呢？

齊煊樓這麼想著，劃開手機確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