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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還在一年前,你還有資格說這話。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唐霽,你得知道是誰讓你現在還能好端端地在這兒跟我說話。」
「別講那些有的沒的,你在盟軍醫院裡做了什麼事不必我多說。我妹妹在哪?」
「她也是我妹妹。」他說,「她現在很好,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冬天快到了,我打算過段時間把她送到東北去,到侯爺的公館裡去住。那邊冬天的雪很好看,她不止一次說過。」
唐霽閉上眼睛,沉默了幾秒後才開口:「琥珀項鍊為什麼在你手上?」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回答:「我問她借來的,說你要從監獄回來了。她很高興,我送她生日禮物的時候都沒見她這麼高興過。」
「我能見見她嗎?」
對方停了一會兒才說:「不可以,等你完成了任務再回來看她吧。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她就會被保護得很好,你們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唐霽望著黑暗中的人影,他激動異常,憤怒和憂傷讓他眼中湧上了淚水。唐霽在熱望著什麼,熱望著擺脫桎梏、取得自由,但這樣的日子距離他還那麼遙遠,就像新的白晝般遙遙無期。
「已經這麼多年了,你要把她囚禁到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我愛她。」
「你難道忘了我們年輕的時候了嗎?」
「那是最好的時候,我和你一樣懷念著,時常在睡夢中回想起來。但那畢竟已經是如此久遠的事了,遠到連我都不敢再奢想回到過去的好時光裡。」
腔調沒有起伏,平靜得就像坐在窗臺上看花,把唐霽拉回了開滿薔薇花的好年華裡。黑暗裡的人影閉口緘默,無論唐霽再問些什麼,他都沉默不語,彷彿真的是一條影子。唐霽拼命扳動身體想脫離束縛帶,大聲地質問他,卻得不到一點兒回應。唐霽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感受著他是如何冷漠地注視著自己。唐霽後腦發燙,疼得他忍不住低聲叫喊起來。
驀地,人影跨上幾步來到唐霽身邊,抓住他的頭髮往下深壓,抽出針管來對著他脖子後面刺了進去。藥劑迅速注入身體裡,即刻發揮起作用,讓唐霽全身繃緊的肌肉逐漸發軟,最後像抽乾了力氣般動彈不得。疼痛減輕了一點,唐霽被藥效催著昏迷了過去。他的雙眼裡還在湧出淚水,站在他身邊的人用戴著手套的手指幫他拭去眼淚,那溫涼的液體簡直能把他的手指燙出燎泡來。
符衷腿上有傷,上不了格鬥場,他只得讓季垚帶他去場邊觀看。季垚對著鏡子整理衣領,在鏡子裡看符衷,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季垚打整好自己再回頭去檢查符衷的腿傷,始終不放心,又另外給他塗了些藥水。他把符衷的腿架在自己膝蓋上,幫他扣好防護帶,放下褲腿遮住傷口。季垚拿來靴子為他穿上,將褲腿扎進靴口緊緊綁住。
「你要去就去吧,我扶你。」季垚搭住符衷的肩膀,輕手關上房門,設定好全屋監控,「受傷了也這麼不消停,你怎麼沒有哪一點能讓我省心!」
符衷壓著眉毛笑了起來,他那男子漢激動的內心正在醞釀著一種願望,尤其是在觸碰到季垚的面板時,這種願望就更加熱烈、清晰了。符衷故意不動聲色地使了點小技倆,腳下鬆了力,讓身體緊靠著季垚。如此一來,他便如願以償地感受到了季垚越來越收緊的臂力,還有兩人逐漸升高的體溫。季垚並未起疑,頂多皺著眉輕聲地抱怨了一句符衷怎麼這麼重,其於再無多話。
訓練場裡人頭攢動,軍士長正在整隊。季垚帶著符衷從上層的軍官通道進去,讓他坐在了一處寬敞的觀測臺上。季垚挪開座椅上的東西,拂去薄薄一層灰塵後才放心地讓符衷坐了下來。
魏山華正在與一個褐色頭髮、臉頰上生著雀斑的俄國士兵對練,他褪去了上衣,只著一件短袖衫,後背汗水反射著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