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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垚不太樂意,他抓過符衷的手點著他的鼻子說:「你要是把這些照片給別人看,我就把你換到雍首長手下去。」
符衷從容不迫地笑了一下,儲存了圖片到私密保險箱,收起手機:「我當然不會給別人看,我怎麼能讓別人見首長的好樣貌,讓人好對您日思夜想呢?」
鋼琴的聲音結束了,彈鋼琴的藝術家從凳子上站起來,整理衣襟,踩著臺階走了下去。從藝術家的衣著來看,他也是醫療中心的病人,不過他看起來精神抖擻,絲毫不像是生病的樣子。符衷覺得成都醫療中心有種奇特的魅力,這兒跟別處不一樣。這兒不是死氣沉沉的,而是充滿生機的,就像他眼裡的季垚一樣。
季垚聽得他說出的話之後心裡就緊縮了一下,一股涓涓熱流從胸腔淌過去了。季垚笑他嘴兒抹了蜜,升官準比別人快,符衷只是笑盈盈地聽他揄揚。符衷不說話,他只是享受這種氛圍。
兩人吃完了中飯,咖啡還沒有喝完,季垚說他要去剪頭髮。理髮師是個好心腸的高個子男人,說話細聲細氣、溫溫柔柔,再暴躁的人來了也得心平氣和地講話。他圍著季垚問這問那,然後替他圍上了圍裙,從學徒那兒拿來的工具開工了。符衷坐在一邊翻雜誌,一邊抬眼看看鏡子裡的季垚,季垚閉著眼睛打盹,其實他是在假寐。
理髮師把季垚的頭髮打理整齊,梳到腦後去,定了型。季垚平時就這梳頭髮,已經習慣了。他樂於把光潔的額頭露出來,那上面沒有皺紋,沒有褐斑,連著發尖鬢角都是英俊、威武的。
這俊哥兒一下就攫住了符衷的目光,他的視線連著季垚的動作,從這頭到那頭。季垚轉過眼梢看他的時候,符衷低頭拍了拍膝蓋,把雜誌放回原處,站起身來。符衷避開了季垚的注視,他還不敢與這樣的季垚對視,季垚身上散發出威嚴的氣息,他眼裡的厲色是天生的,讓人不敢肖想。符衷不敢亂想,他在心裡背誦《時間局賞罰條例》,以此來激勵自己。
他們離開的時候,理髮師靠在門邊看著他們肩並著肩地遠去,眼睛彎彎的,閃閃發亮。
季垚把在轉角處咖啡杯子扔進垃圾桶,符衷問:「首長,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季垚雙手插在鬆鬆垮垮的褲兜裡,背挺得很直,站在廊橋上俯瞰醫療中心的大廳,掙紮了一下,才點點頭:「可以了,我們走吧。」
「如果首長捨不得這裡,我可以跟上面說您還沒有康復,需要再治療一段時間。」
「不用了,我的治療資料都是醫療部報上去的,你一個人說的不管用,小心挨罰。」季垚拍拍符衷的肩章,「我是執行員,我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我為了國家戰鬥。」
符衷抿唇,季垚的話帶給了他思考的餘地。季垚安慰了他兩句,秀了秀肱二頭肌,無所謂地笑笑,自顧自往病房去了。
「首長去哪裡?」
「去病房,我去把我的徽章拿來就跟你走。」
符衷拉住季垚的手臂,季垚有些奇怪,符衷說:「首長把手伸出來。」
季垚莫名其妙,看了符衷幾眼,攤開了手心。符衷從口袋裡摸出一枚徽章,然後放在季垚手上:「我給您帶出來了,所以首長不用回去拿了,我們直接去停機坪吧,您的專機在那裡。」
手心那枚徽章沉甸甸的,是一棵巨樹,樹上有雄鷹,下面是執行部的英文。季垚凝視著雄鷹,雄鷹也在凝視著他,他從鷹眼裡看到了額外的東西。季垚沒想到符衷還去了自己的病房,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被子沒疊成方塊,床單也沒有抻平,這不符合時間局的規定。但他只是這麼一想,轉頭他就不在意了。
符衷沒什麼表示,他看著季垚,等他說話。樓層裡播放著很輕的鋼琴樂,是《夢中的婚禮》。符衷不才,五歲學鋼琴,沒有天賦,《夢中的婚禮》是符衷唯一會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