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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虎不知道孟惟腦子裡在放犯罪片,「我答應過你今後不再胡來,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他稍微解釋了一下,今天費半天勁兒把辮子解了的原因——就是為了跟他們表明態度。當初這辮子也不是因為他臭美,特意花錢去理髮店做的,而是他們的人專門給弄的統一風格,意思是認同他是組織的一份子。
他思忖道:「不過今天可能得費一番口舌,他們會懷疑我是不是要脫離組織,加入別的幫派。我也有做一點準備,好讓他們放心。」
總的來說,丹虎非常樂觀,湊到身旁的女孩面前,在她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你放心吧,我肯定會把這事兒辦妥。」他知道孟惟不喜歡那些人做的事,只是不說而已,他何必讓她心裡扎著根刺呢。
孟惟勾過他的脖子,愁眉緊鎖,如何能夠安心,電影裡的反派在領盒飯之前,都是這麼樂觀,對著大傢伙兒說,我要回老家跟我的馬子過日子了,然後一秒槍響……
跟他再三約定,下午五點半,不管結果是好是壞,都必須給她發訊息,不然她就要報警了。
丹虎挪開她,起身做早飯去,嘴上說:「嗨,你可真夠胡思亂想的,能有什麼事呢。」其實心裡爽得很,他喜歡這感覺,有人為自己牽腸掛肚。
這個週六晚上,是淑珍阿婆的匯報表演日。從9月到三月,大家統共學了有半年了。劇院特意佈置出場地,專門用來給老年學員展示戲劇學習的成果。幾乎每位學員都會讓家人前來觀看,就像小學生辦文藝匯演,父母必須到場一樣,他們不同在於,邀請來的可能是兒子孫子一大家子人。
淑珍阿婆的先生已經去世了很多年,一兒一女分別住在不同的城市,工作繁忙,駕車往來要花費不少時間,於是向阿婆表示,今晚他們都來不了,所以只有丹虎跟孟惟來看錶演。
阿婆知道訊息後並沒有太難過,她很平和地表示,其實本來也不指望他們來。大女兒事業有成,在律所做律師,二兒子則發展得不如意,給報紙做不穩定的撰稿人。可是,無論是好還是不好,他們都一頭扎進自己的生活,不會再回頭,回到從小長大的中國城老飯店了,這也許是第二代華人家庭的規律。
老一輩開餐館的華人家庭,經營的餐館所面對的最終命運,大多以關門大吉做結尾,因為孩子們讀過書,長了見識,都不想再重複父母過去的人生了。忙呀,他們天天忙著眼裡的大事,工作,房子,車子,但在阿婆看,這些事跟他們夫婦倆從前圍著後廚忙活,沒有什麼大差別。做菜並不低人一等。
我是被他倆甩在身後的人嘍。哼,不過我也沒有過得多可憐,我開茶餐廳,學演戲,給你們兩個好孩子做飯,我過得可豐富了,是不是?
她們聊完後,阿婆進了後臺準備行頭,孟惟立即拿起手機,她得把家瑜阿武也喊來,給阿婆撐場子,人家一家四五口,他們怎麼說也能湊到四個人。家瑜阿武在電話裡表示,一句話的事兒,小菜一碟。
已經五點十分了,丹虎還沒來,資訊也沒發一個,孟惟在劇院外的長椅上坐著,心裡七上八下,沒有一刻是輕鬆的。
也不知道他當初,怎麼想到做這行來的,普通人遊走在法律邊緣,總會害怕吧,他不但不怕,還相當的自然。聯想到很久以前,他說他進過少管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他又犯了什麼事兒呢。
孟惟卻不覺得須要警惕遠離丹虎。因為他的行為是兩面的,有善有惡,放著不管的話,未來可能成為一個壞人,壞到上法制新聞都有可能。但他既然肯為她改了,只要稍加引導,他就不會做不好的事了。
一定是有人把他帶壞的!他媽媽去世得早,爸爸又不管他,不自己保護自己,如何能過活呢。孟惟寧可給他找一百個理由,也不會怪他本人行為不端。她知道自己的確偏袒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