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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裡的永安侯府有幾世的從龍之功,祠堂裡供奉著祖傳的丹書鐵券,這一代的永安侯已四十不惑之年,膝下僅有已故的先妻留下的嫡長女和繼妻生下的嫡次女,尚無繼承香火之子。
可喜繼室春日裡診出了喜脈。過了四個月,永安侯府便宴請了一次盛大的賞花宴,繼夫人陳氏出盡了風頭。那位喪母長女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不然怎麼會及笈了,還沒有說人家。
京裡的貴婦都等著瞧熱鬧,誰知那永安侯府自賞花宴後竟一直風平浪靜,什麼訊息也沒有傳出來。
宮裡正為瑞王爺選妃的太后與郭太妃道:“你說可是那陳氏精明賢淑?”
若是真賢淑太后又怎會加上精明二字。
郭太妃搖頭笑了笑。
太后想到郭太妃不是說長道短的人,轉而說起與瑞王爺年紀相當的幾位京中貴女,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瞧著對此事並不上心的郭太妃回去卻吩咐心腹陸嬤嬤多關注關注永安侯府的那位嫡長女。
陸嬤嬤想到永安侯賢良淑德的先夫人樊氏,忙鄭重應下。
永安侯府。
繼夫人陳氏近日有些身體不適,已經稱病臥床兩日了。
大小姐莘娘一如往常來請安問候。
如今正是盛夏,走這一路,雖有遊廊遮擋,身上也微微出了一層薄汗。
梧桐院大門緊閉。
莘娘略待片刻,見繼母沒有見她的打算,與出來傳話的周嬤嬤笑了笑,方才離去。
周嬤嬤想著大小姐溫婉的面容,不知不覺地讚歎道:“咱們家這位大小姐當真是禮數週全,關起門來過日子,深宅大院的誰能瞧見?”
陳氏淡淡道:“她那是暫避鋒芒,心裡指不定在想什麼。”陳氏不放心,叮囑丫鬟們:“你們把吃食都看好了。”
周嬤嬤想著大小姐文靜知禮,心裡不是十分贊同。一家人過日子何必鬧得太僵。
周嬤嬤看著夫人沉重的面色,凝結的眉宇,不由勸解道:“您如今可矜貴著呢,大小姐若是敢輕舉妄動,侯爺知道了定不會輕饒了她。”
丫鬟秋檀也覺得夫人太過小心了,與其防著大小姐,不如夫人自己放寬心好好養身。
陳氏覺得周嬤嬤她們是被莘娘表面的假象給迷惑了,她不曾有孕時也沒見莘娘這麼殷勤懂禮,溫溫吞吞的一個人,誰知道她怎麼會突然開了竅。
晚間永安侯回來,陳氏說起要單獨開自己院裡小廚房的事。
永安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陳氏這才露出笑容。
三更天,各院陸陸續續息了燈。
莘娘一如往日,命人點了蠟燭,坐到案前抄寫金剛經。她下筆卻有些生疏,寫廢了兩張才漸入佳境。
一旁的常媽媽看著十分心酸。
侯夫人治家嚴厲,不喜歡有人提起先夫人,府裡的下人都很小心。
大小姐只能深夜裡坐在燈下替先夫人抄寫佛經。
常媽媽背過身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莘娘輕輕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笑著讓她早些去歇息。
常媽媽也希望自己能有個好身體,也好長長久久的留在大小姐身邊盡心打點。她不放心地反覆叮囑了紅桔一番,這才帶著服侍她的小丫鬟回了自己的屋子。
紅桔陪著在一旁做針線,這一陪直陪到四更天才服侍大小姐睡下。
莘娘這一夜睡得並不好,她總是能想起面目猙獰的章坤,仿似陰魂不散。可如今年輕的章坤還活得好好的。
莘娘翻來覆去很晚也沒有睡熟,以至於清早起來精神不佳。
丫鬟下了外層的紙窗,只餘裡層的紗屜子,能清晰地看到外面鬱鬱蔥蔥的枝幹密葉。
莘